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格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可又觉得如果能让顾晨宇安静地多睡一会儿,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表情十分纠结。
一方面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残忍,另一方面又实在希望顾晨宇能快点醒来,而且是在安静的环境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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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的目光在鼠鼠和顾晨宇之间来回移动,内心的挣扎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鼠鼠似乎察觉到了格瑞那不友善的目光,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往角落里又缩了缩。
鼠鼠小声吱吱叫着:“妈妈呀,好可怕好可怕……宿主,鼠鼠怕(?ω?)”一边说着,一边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泪,那豆大的泪珠顺着它毛茸茸的脸颊滚落,模样可怜极了。
金见状,心都要碎了,一脸心疼地看着鼠鼠,连忙将它轻轻地抱进怀里,温柔地哄着:“鼠鼠别怕,有我在呢。”
而嘉德罗斯则一脸不耐烦,似乎不太喜欢看到别人哭哭啼啼的样子。
他双手抱在胸前,冷哼一声说道:“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格瑞心中只有顾晨宇,对这边的情况根本没搭理,他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在顾晨宇身上,满心期盼着他能快点醒来。
几分钟过后……
金把鼠鼠抱在怀里,一边轻柔地抚摸着它的后背,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哄着:“鼠鼠乖,不哭不哭。”
然而,刚刚哄好一点,嘉德罗斯又没好气地来了一句:“真是麻烦!”
这一句话,瞬间让鼠鼠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哭得更加伤心了。
金气得直跺脚,冲着嘉德罗斯喊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嘉德罗斯却把头扭向一边,满不在乎的样子。
就在鼠鼠的眼睛哭得红肿如桃的时候,裁判球慢悠悠地来了一句:“哭啥呀?他只是半死不活啊。”
鼠鼠一听“啊!”一声,哭得愈发大声了。
那哭声简直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医务室的屋顶都给掀翻。
它小小的身子在金的怀里不停地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江河,止都止不住。
金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怒视着裁判球,大声吼道:“你会不会说话!”
嘉德罗斯也被这刺耳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不耐烦地说道:“别哭了,吵死了!”
而格瑞依旧守在顾晨宇身旁,对这边的喧闹充耳不闻,只是偶尔会投来一个充满寒意的眼神,似乎在警告他们安静一点,别打扰到顾晨宇。
此时的医务室里,哭声、吼声、抱怨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
半个小时后……
鼠鼠在顾晨宇的怀抱中总算勉强稳住了情绪,而顾晨宇也已经醒了过来,不过他处于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身上还有一些红肿未消的痕迹,时不时就会感到头晕眼花。
原本他还需要更长时间才能苏醒的,但听到鼠鼠那撕心裂肺的哭腔,只好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安慰鼠鼠。
顾晨宇用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道:“鼠鼠乖,别哭啦,我这不是醒了嘛。”
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和怜惜,此刻的他心里只想着安慰鼠鼠,根本没管旁边的格瑞,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而远处的金正指着嘉德罗斯的鼻子,一个劲儿地骂着,嘉德罗斯则一脸不服气地挨训,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格瑞见顾晨宇醒来只顾着鼠鼠,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被担心所取代,他紧紧盯着顾晨宇,生怕他再有什么不适。
这时,裁判球端来一杯热乎的水,轻轻地送到顾晨宇的面前说道:“同学,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吧。”它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圆滚滚的身体因为小心谨慎而显得有些笨拙。
顾晨宇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声音虚弱地说道:“谢谢。”
一旁的格瑞见状,连忙伸手接过水杯,小心翼翼地将水杯凑近顾晨宇的嘴边,轻声说道:“慢点喝,别呛着。”
他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与紧张,仿佛此刻全世界就只有顾晨宇一人。
鼠鼠眨巴着还挂着泪珠的眼睛,乖乖地待在顾晨宇的怀里,不再哭闹。
远处的金和嘉德罗斯也停止了争吵,一同看向这边,金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嘉德罗斯则依旧是那副骄傲的模样,只是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关注。
但是,顾晨宇喝到一半时,一个裁判球正一脸纳闷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牛奶盒,它使劲摇晃了几下,然后看向另外一个裁判球,瞪大了眼睛说道:“哎,我的透明牛奶呢?”
而刚刚那个送水的裁判球一听,连忙摆手解释道:“啊,那不是装白开水的盒子吗?不对,透明牛奶?有这玩意吗?”
它的脸上满是迷茫和困惑,圆滚滚的身体因为着急而不停地晃动,甚至有些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