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心脏变得柔软下来,一手扣着她后脖处,另一只大手顺着纤瘦的背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
白夏将脸蹭进他肩窝,瘦弱的肩膀时不时的微微耸动。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会抓人心了,她都已经准备好要将自己交给他了,他却还能体贴的为自己着想,给了她尊重和满满的爱惜。
陆衍北有些无奈,“陆太太,我明明说的是情话,你怎么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等会儿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你不就是欺负了我吗……”
“好,我欺负了你,别哭了好不好?你明天不还要上班,哭成个泪人儿,明天打算顶着对核桃眼去上班?”
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陆衍北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把。
白夏哭起来没完没了,他又不忍心,只能轻声哄着。
等到她哭累了睡着了,陆衍北才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到了床上。
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红唇微微嘟着,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陆衍北好笑的摸了摸遮住了她额头的碎发,从洗手间拧了毛巾过来帮她擦脸,透过这张未施粉黛的脸恍惚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张清秀灵巧的小脸。
这么多年了,时间不止改变了他,也改变了白夏。
他也不是非白夏不可,而是感情这种东西可能无法用理性和完美的词句来解说。
见过那么多人,他的心脏从来没有像是在面对她的时候那般悸动过。
脑海里想的,心底念的,都是同一个人。
他没想过多年后,他们会成为夫妻,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们还有机会生活在一起。
“你应该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不过没关系,你在,就好。”
要是早点重逢,也许她也不会那么一意孤行的扑到单君遇身上。
他不懂单君遇这种人为什么能心安理得的肆意挥洒白夏的感情,明明他连想分到白夏的一点注目和关心,都要用尽手段。
覃墨说,“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她会知道你做过的事吗?”
怕又如何,只要在她知道前,努力让她爱上自己不就得了?
他从没说过他是什么好人,也没有兴趣扮演慈善家。
现在,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她的心,为此,用了点小手段,又能如何?
陆衍北帮白夏掖了掖被角,余光瞥见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着屏。
顿时一怔,随手拿过来翻看了下。
除了微博的推送消息外,就是杂志社的事,基本上没有什么私人信息。
借着白夏的微博,陆衍北才看到了巴黎发生恐怖袭击的消息,狠狠一怔。
难怪白夏从看到他后神情就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则新闻,她以为自己还在巴黎出差,又恰好联系不上他,所以才觉得他出事了?
又好笑又心酸,这小丫头也总算是意识到了他的重要性。
自己这算什么?算是因祸得福?
如此想着,陆衍北不禁哑然失笑,将手机放回了原位。
上床时,他放轻了手脚,自然的将人搂到了怀里。
熟睡中的白夏似乎感觉到了温暖和踏实,熟门熟路的在他怀中蹭了蹭,娴熟又自如的调整了位置,好让自己睡得舒服。
她是舒服了,苦了陆迟年睡不着。
软玉温香在怀,他突然间就开始后悔允诺白夏会尊重她,忍耐到婚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