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道你碰上了什么事,不过你要是习惯被人围观的话,大可以继续在街边嚎啕大哭。”
白夏最后是被邢森送回家的,他看了看白夏红肿着眼睛,还顶着个大肚子。
不由得出声,“我听说孕妇不宜情绪过激,你要是方才发泄出来了才好,现在可不要再哭了。”
“谢谢你。”白夏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说了句。
邢森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人,旋即闷不做声的开车将她送回了她住的地方。
临走前,他说,“既然是有身子的人了,平日里还是多注意点好。”
见白夏没说话,邢森也不在意,升了车窗后开车走了。
站在门口的白夏一阵恍惚,迷惘的僵持在原地。
“太太?”田婶出来,看到白夏站在小区门口一动不动,忙上前将她扶了进去,“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白夏是半句话都不想开口说,无论田婶问什么,她都木然空洞的坐着,一句话都不说。
到了晚上,田婶劝慰道,“太太先吃点东西吧!您这么饿着,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只有孩子能够勉强触动她心中的那个弦丝,清眸微闪。
她撑着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嗯,我得吃饭。”
“我得吃饭,我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健康。”
田婶扶着白夏过去,看到白夏这丢了魂儿似的模样,心有不忍,挪步走了,预备去打电话。
白夏坐在餐桌前,机械的大口吃着饭菜。
两个腮帮子鼓了起来,吃不下去了还不断往里塞东西。
田婶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夏这边流泪边狼吞虎咽的凶猛架势。
“快吐出来,你这么吃会弄坏身子的!”田婶赶紧抢了她手里的筷子。
白夏口里塞满了东西,连嚼都嚼不动。
胃里泛酸,她起了身进了厕所。
扒着马桶口大吐特吐,吐得黄胆水都出来了,她才缓和了些。
脸颊闷得通红,虚弱的彻底瘫坐在了地板上。
“快漱口”田婶端了温开水过来,白夏乖乖的接了水杯漱口。
“真是作孽!太太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这么作践自己!”
怎么了?她也想问到底怎么了。
白夏扯了扯嘴角,轻笑出声。
又哭又笑的,田婶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她这样儿,可把田婶吓坏了。
好不容易才将人哄到了床上,田婶不放心的问,“太太,要不要留灯?”
回应她的是一室寂静,白夏在床上躺着不回答她。
田婶叹了口气,关了灯,轻轻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