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东年纪小,只怕当初真的闹出了什么事儿,他都还没出生,怕是知道的也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不够全面。
白夏能探索到的只有这些,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邢宣誉身体越来越不好了,经不起折腾,当年跟白夏一起来了多伦多后,就没再回去过。
这次白夏是过来看他的,看到昏昏沉沉睡着,步入迟暮的老人,白夏鼻尖蓦地一酸。
让她开口叫爸,她也叫不出来。
倒是邢宣誉醒了,看到白夏,他咧开嘴笑,“你来了啊”
“嗯…”
“我就知道你答应我的,就肯定会做到。”
白夏一听就知道邢宣誉不是在跟自己说话,而是跟他最想见的那个人。
她半蹲下来,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咳…”见他想起来,白夏才倾身上前扶着他坐好,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和脸说,“我这样子,变丑了吧?”
“没有”白夏眼眶泛红,忍着酸楚笑着摇了摇头。
她陪了邢宣誉很久,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絮絮叨叨的话就围绕着一个人展开。
在多伦多停留了半个月之久,一直没离开。
白夏想多陪陪邢宣誉,邢森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他也给出了期限,最多一个月,一个月后必须回国。
秋风萧瑟,红似火的枫叶随风飘零,幽蓝天空,深邃而悠远。
踩着地上的残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本意是来陪邢宣誉,要让自己好好消化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没想过会在异国他乡会遇见陆衍北,见到他那一刻,四目相对,血液在皮囊下喧嚣翻涌,她捏紧了手,静静看着距离自己不远,芝兰玉树般的人。
她发誓,后来发生的事,确确实实是她没想过的,是感性战胜了理智,主宰了大脑。
不知道是先勾起的火,星星点点渐渐扩散成燎原之势,足够将两人都化为灰烬。
白夏是在跟他道别,是在跟自己道别,她从没放下过陆衍北,好在她如今知道了,不单单只是她没放下,陆衍北也从没放下过。
但现在,不管放不放得下,都要分道扬镳了。
邢森跟她彻夜长谈说的那番话,让白夏明白她没有继续自怨自艾,继续任性的资格了。
他的吻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来不及多思,呼吸就被尽数掠夺。
清潮来的汹涌,澎湃的像是席卷而来的风暴,足够摧毁所有。
他们投入的有点过分认真了,抵死缠绵后,她忍不住一口咬在了陆衍北肩膀上,眼睫湿润。
“白夏,白夏…”
他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白夏越听越难过。
从邢子东嘴里知道了只言片语,她问了邢森,邢森停顿了很久后告诉她,陆家是她唯一不可以沾染上关系的。
不为情,只能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