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芙玉捡起镯子,顿时感觉一股温润的力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十分舒服。
舒棠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和她说了镯子的事情,说到最后,她俏脸通红,直要把头埋在胸口里。
芙玉当她是面子薄,也不在意。但想到徒儿这般记挂自己,就算是她闯了祸,也生不起气了。她伸手摸了摸徒弟红彤彤的脸颊,轻笑道:“为师很喜欢,谢谢。”
被师父摸脸,舒棠只觉得自己要羞的晕过去。挣扎半天,她终于鼓起勇气,道:“师父,我可以为您戴上这镯子吗?”
芙玉愣了下神,很快把镯子交给她,轻声道了句:“好。”
说罢,她拨开长袖,露出了细嫩皓腕,看的舒棠几乎要弃镯而逃。深深呼吸了下,她执过师父的手,郑重地将银镯扣了上去。
白皙的手腕上挂着一只银色的镯子,镯上雕花精致,一朵芙蓉与芙玉倒是相映。舒棠瞧着师父这般好看的模样,心中如打鼓,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听见师父道:“很好看,你费心了。”
“不、不是我,”舒棠低头,小声道:“还是多亏了南檀上仙。”
芙玉将衣袖放下,道:“与人说话还是要大方些,女孩子面皮薄倒是可以,但你身份与寻常女子不同,还是要有些气势的。”
舒棠心里知道,自己只有面对师父时才会这样,可她又哪敢说出来?只能应着“徒儿知道了”。
芙玉面上带着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可舒棠总觉得,师父这只是不想让自己失望,才故意对自己这般笑着。她心里有些失落,但毕竟自己最近没少惹祸,也不敢多说什么。
芙玉袖子里的手轻轻晃着,感受到镯子的存在后,她心中舒坦得很。叫舒棠回去休息后,她托说自己有事,需要出门一趟,便这般离开了。
舒棠失落归失落,现下的确累得慌,便乖乖去休息了。而此时,芙玉上仙已经施法,给自己换了身紧袖的衣衫,在外面闲逛起来,每见一人,她都要与人攀谈几句,顺便摸摸镯子,随意地道:“这是徒儿送给我的,你看如何?”
众仙纷纷议论,芙玉上仙是不是中了什么魔怔,竟会主动与他们攀谈。等她逛到庐华那里时,庐华上仙早已听说了这件事,没等芙玉开口,他就大声道:“我知道!这是你徒儿送你的镯子!我觉得很好看!好了,你可以走了!”
然而,芙玉上仙坚持走到他面前,认真道:“不,我还想说,这是我徒儿亲手给我戴上的。”
庐华:“……”
小舒棠!你把你家师父领走好吗!他们这些当听众的,真是心好累啊!
☆、62|51。50。49。48。4。4
芙玉上仙厚颜无耻地在庐华府上留了好一会儿,直到庐华对这镯子的每一个细节都了解完全后,她才算罢休。
庐华心力交瘁下,仍是把元归派那边发生的种种与她讲了一遍。他本是想和她吹嘘一下自己与南檀的本领,不料,芙玉听罢,脸色变了又变,竟是匆匆走了。
一回到府上,她便在府外设下结界,同时通传下去,令府上所有人都出府,暂且去庐华上仙那里做事。元晋收拾东西也要离去,芙玉却是直接让他回了元归派。
元晋脸色难看,没想到自己会被直接驱逐回去,心里难受之余,还有些舍不得那刚刚回来、还来不及看上一眼的少女。
听闻她已经破境成功,化作了少女模样,但他终究什么都不是,连远远看她的机会都没有。
元晋离开后,整座上仙府只剩了府主人芙玉,以及屋中熟睡的舒棠。芙玉摩挲着腕上的镯子,回到屋里,见她还在睡着,便坐在了她身边。
望着徒弟熟睡的脸庞,芙玉上仙缓缓伸出手,双指并拢,一道柔光从指尖射出,与舒棠眉间相连。
此举乃是为了探视她灵台之中的情况,但是,她的力量才刚刚介入其中,舒棠便猛地睁开眼睛,一招火融术使了出来。
芙玉面无表情地化解了袭向自己的烈焰,收回了手。
舒棠清醒过来,见眼前之人乃是师父,心下一虚。她睡梦中感到有人入侵了她的灵台,凭借着师父先前对其警惕性的训练,身体本能地袭击了对方。哪料想这个对方是师父,令她现在尴尬无比。
“师父……”她想不到说什么,便扯长了声音撒娇。可话一出口,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十岁的女娃娃了,她现在可是个发育正常的窈窕少女。
果然,年纪大了,连和师父撒娇都成了奢侈……这真是太心痛了。
芙玉看着她不断改变着表情的脸,淡淡道:“你身子莫动,为师为你检查一番。”
她说的话没有什么歧义,但满脑袋都是师父的舒棠却是莫名羞红了脸。
这也是奇怪,明明师父说的话一本正经,她怎就觉得师父是要对自己做什么呢……
舒棠甩甩脑袋,俏脸红扑扑的,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芙玉心里也是奇怪,她的小徒儿长大后怎的这般容易红脸,动不动脸上便是绯红一片,令她这个做师父的感觉微妙。至于哪里微妙,她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劲。
芙玉不是个喜欢把事情想明白的,但事关她的徒弟,她便一定要想清楚。只是,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只好暂且放下此事,专心为徒弟检查灵台。
巡查一圈后,确定徒弟体内力量没有变故后,她稍稍放了心。想了想,芙玉对舒棠道:“花花,你可有什么问题要问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