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的人不多,也不严重。
但对格蕾修来讲,却有点超前了。
“好兄弟去世八个月了,很伤心。于是在兄弟墓碑前说:‘兄弟啊,我想你!我媳妇已经怀孕八个月了,要不你投胎过来。’
一个月后,媳妇生个孩子。他一天天长大,越看越觉得长得像兄弟,心里很高兴,感觉自己许愿成功了……”
第一位老哥诉说着自己的情况。
“只是现在,孩子真的长大了,又觉得怪怪的……”
“没事的,你们俩各论论的。”
格蕾修幽幽道。
“你管他叫哥,他管你叫爸。”
“有道理!”
老哥点点头,叹道。
“我这个好兄弟,他对我非常好。那是没结婚的时候,我还记得当初下大雨,他打着雨伞就去接我老婆。”
“我老婆说自己已经有男人了,但我的好兄弟只是苦笑一声:‘我不来,你男朋友就要来,我怎么忍心让他被雨淋,在风雨中受苦?’”
说到这里,老哥像是回忆起了曾经的画面。
泪,流了出来。
看起来是被感动到了。
而且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他举了一个又一个。
“……”
格蕾修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点什么。
但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毕竟他这位‘好兄弟’已经死了。
格蕾修想了想道。
“你……很爱自己的老婆吗?”
“那当然!”
“那就好好过吧……祝你们幸福。”
格蕾修觉得他的老婆可能比他心理问题更大。
毕竟他真的把孩子当成了兄弟转世的话。
他老婆得怎么想。
昔日情人今日妈。
这位老哥走后。
格蕾修想了想,拿起笔画了一幅画。
一片绿油油的草原上,一个少年在放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