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的父亲——林墨规。
二十多年前,他伙同一众弈者,使用禁术,害死了傅家上下三十多口人。
没人知道他究竟是怨恨傅家卖符挡了他的财路,还是单纯想要抢走这些符,亦或者,两种皆有。
在贪婪与恨意的趋势下,林墨规动了手,却也因此而成了局。
破局而已,做了十来年的弈者,这岂能难得倒他?
可林墨规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局中,会有神怒。
那群陪他一同作恶的弈者都死了,只有他,靠着能免死一次的符,成功活了下来。
但这不是办法啊,免死的符就这么几张,迟早会用完,一定要研究出一种能够抵抗神怒的办法。
他才到中年,还有老婆和孩子,还有大把没花完的钱。
林墨规舍不得死。
“所以他找上了实验方?”谈寂问。
柯枫说:“那时的实验方,应该还只是老师和吴峰等人,对弈者这个职业的一些探索和规划,本质上是朋友和同好间,建立的一个小联盟。”
谈寂冷笑道:“可林家给够了某些人心中的价格,他们便轻易的放弃了心中所谓的坚持,架空玄冥,搞起了人体实验。”
第一批实验中的五个孩子,除了风鸣是被林墨规送去的之外,其他四名皆是自愿参加的。
可等到第二批第三批时,实验方找不到那么多心甘情愿的孩子,便对孤儿和被拐卖的孩子们下了手。
似乎只要给够了钱,就能买到他们心中的底线。
谈寂如是想着,将最后一块蛋糕塞进了嘴里。
暖气开得太足,奶油化了。
再次见到林寒,是在约定好入局的那一日早上。
被闹钟叫醒的谈少爷,行尸走肉般游荡至二楼会客厅,手中立
刻被柯枫塞了一杯满糖拿铁,和一个鸡肉欧包。
柯枫将他拉进怀里任其靠着,嘴里还不忘嘱咐道:“先吃两口东西,别空腹喝咖啡。”
“嗯,”谈寂低低的应了一声,咬了几口欧包才又问,“你吃了吗?”
这种迷迷糊糊,说一句话需要反应半天的谈少爷,只有在刚被闹钟吵醒的时候短暂出现,介于公司规定平日里不入局时,弈者们可以睡到自然醒,故而柯枫认识谈寂这么久,也只是第二次见他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