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不会和车儿刚才一样地告诉我,今天是《六道劫》内测结束的日子吧?那和你又没什么关系,而且你也没理由知道才对啊!
“今天b电视台要放送我出演的《我们结婚了》这个节目的最后一期。”徐贤略略低下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大家说的‘原谅夫妇’就要正式‘下车’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刘可韦这才了然,眨巴眨巴眼睛,迟疑地问道:“就算这样,你也不至于哭吧——又不是你们以后再也见不着对方了,难道——徐贤西你真的假戏真做,喜欢上郑容和西了吗?”
了不得啊,这要是真的,那可是独家大新闻呢!
徐贤微微抬头,瞟了他一眼,然后才摇摇头。
“并不是刘制作你想的那样——刘制作,你觉得《我们结婚了》的徐贤,和现在你面前这个徐贤,是一个人吗?”
“当然是啊,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两位少时忙内徐朱玄,你找了个孪生姐妹去代替你出演节目?”
徐贤你不至于因为“失恋”而导致精神分裂倾向了吧,怎么会问出这种话来?
“不,在我看来,其实应该说,一共有三个‘徐贤’!”
刘可韦对面的少时忙内,竖起三根葱白的手指,孩子气地举到他面前摇了摇。
竟然还有三个那么多?
刘可韦无语了,好奇地等待着徐贤的下文。
“刘制作,您听说过‘本我’、‘自我’和‘超我’的说法吗?”
作为一个理工科i男,刘可韦对社会科学的重要分支心理学本来应该是一无所知的。
在这里顺便吐个槽,目前的心理学专业主流,因为更侧重于神经生理认知的缘故,却是好学校都往往只收理科生的现状。
不过,因为游戏制作过程中,往往要去揣摩许多玩家心理的缘故,他以前也抽时间自学了一点儿粗浅的心理学皮毛知识。对佛洛依德的精神结构理论倒不是完全陌生。
所以他迟疑地点了点头,谨慎地道:“略懂,略懂……”
“很好,那我就不必和您解释这三者的定义了。”徐贤笑着点点头,也没深究他究竟是不懂装懂还是深藏若虚,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与之有点儿类似的是,现在你面前这是真实的徐贤。”她收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观众们则想要在节目中看到一个‘理想’的徐贤。”这一回。她顽皮地指着刘可韦的脑门示意。
“‘真实徐贤’需要揣摩并参考‘理想徐贤’的情况,然后加以调整,去掉一些我无法接受的要求,增加一些我自己想要展示的元素,最后才诞生了实际节目中的那个‘我结徐贤’——这就是我说‘三个徐贤’的意思。”
最后,徐贤双手示意墙上的壁挂液晶电视,做出了如上的总结。
又是“真实徐贤”、又是“理想徐贤”,又是“我结徐贤”的,换个脑子不太灵光的人过来。没准就要被徐贤这段话给绕晕了。
其实她的意思很简单——节目就是节目,我不可能把自己现实生活里的真实自我完全展示在镜头前,必须要考虑“综艺效果”这个目的;然而,我也不可能完全盲从于观众的需求,在节目里去扮演一个我自己无法接受的形象。
所以,我必须做出取舍,哪些地方该去迎合观众的想法。哪些地方应该坚持自己的本色——综合下来,就成了节目中的那个徐贤。
所以,真实的徐贤,观众想看到的徐贤和《我们结婚了》中的徐贤,按照她的这番解释,确实还真是三种不同的定义。
“你的意思是说。真实的徐贤西你并没有喜欢上郑容和,而节目中的那位徐贤西则确实喜欢上了郑容和,而你现在就要从这位‘我结徐贤’的情绪、思维里走出来,这就是你所说的‘出戏’?”
刘可韦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总算明白了徐贤这番话的意思。
“没错,刚才我就在想,以刘制作你能当上游戏制作人这么聪明的头脑。一定能明白我意思。”徐贤点点头,“刚才我在整理情绪,回顾这一年多来的拍摄经历,很多回忆,明明知道那只是节目,并不真实。可还是让我很感动,所以我流泪了,但这并不是哭。”
“不就是一个综艺节目而已,徐贤西你这么投入,有必要吗?”
刘可韦忍不住汗颜了一把。
《我们结婚了》这个综艺,和泰妍、徐贤、宋茜这几位有关的部分,他都一集不漏地抽时间看过。
以前在国内还得等汉化组的翻译,来韩国以后韩文慢慢熟了,他现在甚至能直接看原版的直播,倒是省事得多。
他还真没想过,像自己这样只是图个乐呵而去观看的节目,竟然有艺人会认真到徐贤这个地步……
“为什么没必要?这可是我的工作啊!”
按照韩国法律,还差一个多月才能正式“成年”的古板少女,用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表达了自己的坚定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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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的“最期”,取的是日文之意,即“最后的时刻”,与中文的“末日”意思相近,但不同的是“末日”往往略带贬义色彩,而“最期”则比较中性,褒贬语境皆可适用——大概是因为日本人独特生死观的缘故吧。
所以这里用的是“最期”而非“末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