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飞一把将福福从沈星渡的被子里揪了出来,动作丝滑地打开窗户,扔了出去,又将窗户关上。
只听福福在院子里“嗷呜嗷呜”的不知在骂些什么,似乎骂得还挺脏。
沈星渡已经把双眼哭得像桃子似的,好容易有福福安慰她。
雁南飞竟然就这样把福福扔出去了!
现在她被子里空落落的,更委屈了,忍不住冲着雁南飞发脾气。
“你干什么?
福福也惹你了?”
“今天是你我大婚的日子,这屋子里不合适出现第二个公的。”
沈星渡气呼呼的抬头看他,这是什么蛮不讲理的浑话?
他堂堂大将军跟个狐狸挣什么公母?
“你不讲道理!”
沈星渡正欲和雁南飞理论,一眼扫到桌子上倒着一对酒盏,地上皱皱巴巴地扔着一块红盖头。
意识到今天这场婚礼还是举行到了最后,连合卺酒都喝过了。
沈星渡不知哪里来的火气,气鼓鼓地瞪着雁南飞问:
“今天我被捉走,你和谁拜的堂?
是四公主?
还是杜若岚?
你们连合卺酒都喝过了!
你还来找我作甚?
就让我被水匪捉走,以后就再也不用麻烦你雁大将军来救了!”
说着说着,委屈地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还说我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岂有此理!
太欺负人了!
我连福福都打不过!
你的死侍又不肯来救我!
当时我被逼迫着上了水匪的船,还看到阿大从船舱里出来救火,他明明就在那条官船上!
难道不是因为你还安排了他比我更重要的任务吗?
那船上究竟有什么?
比我的命都重要!
我差点儿就死了,你却还来怪我!”
沈星渡被泪水和翻涌的委屈哽噎住,再也说不下去。
空气仿佛凝滞,两个人的目光胶着着。
雁南飞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没有什么能比你的命重要。
你可以问问阿二。
阿大他现在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