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被我的痛苦所淹没吧。”佩恩的视线扫过下方庞大的木叶忍村,每处都在飘起黑烟,那是他的分身所造成的大量伤亡,但这种程度,还不足以让这些人感同身受,他张开双手,仿佛拥抱整个木叶一样。
“所有的忍者啊!仰望吧!哭喊吧!当理解地狱后,你们也将成为我世界的新子民!”他的声音大力而沉稳,就像真真正正,来自上位者的宣告一样。
“休想!”易哲从那不同寻常,庞大的查克拉波动就立刻明白他想要做什么,那将神罗天征的斥力领域扩大百倍千倍的神罗天征,如同战略导弹一样的威力,轻易可以毁灭一片地区!
“神,罗,天,征!”
所有苦战的木叶忍者,所有幸存的平民,奔走于伤患之间的医生,就连本能逃命的动物们都在这一刻感受到那心脏的悸动而抬头,望向半空中,背对着太阳,而漆黑一片,唯独一双眼睛清清楚楚的男人。
崩塌开始,从佩恩的身边,空气、尘埃都被排除,脚下的大地也被重压给碾平,露出深深的凹陷,周遭的房屋的残骸也被平推出去,更多的则是直接被粉碎成灰尘,这份威力就像他自居神的那样,当神拒绝一切的时候,一切也将无法触及到他。
易哲离佩恩最近,也是最直接感受那力量的人,他只能自己后退,因为那压力就像刀片,他强硬的dǐng上去只有被切成片的下场,但他没办法在后退了,在这神罗天征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直接丧命!
他在重压下一跃而上,所有人的视线里,就有那么一个人,拖着长长的蓝色尾焰直直的朝着宣告死刑的神而去。
而后,另一个鬼神降临了。
“素,戈,鸣,尊!”易哲的声音在神罗天征领域内的压力下勉强的低吼出来,万花筒的瞳力疯狂汇聚而运转,漆黑的黑线在他周身浮现,一根又一根是那么的轻盈而迅,仿佛这神罗天征的领域几乎无法影响,黑线在交缠间勾勒出一尊巨大的人形,黑气弥漫,易哲那浑身的蓝色蒸汽都被覆盖住,只有猩红的写轮眼隐约看得见那一抹的红光。
身处素戈鸣尊的围绕下,易哲的压力骤然减轻,他奋力而上,素戈鸣尊的巨大黑手直接朝着空中的佩恩而去!
佩恩低头,猛然睁大眼睛凝视那伸来的魔手,黑手立即停滞住,无形的压力全部集中在那上面,黑气颤抖。
“仞利天!”
黑气切开空气,挣脱那重压直直朝着佩恩射去。
佩恩渺小的身体在巨大的漆黑断界中飞身绕过,黑色断界抛向了远方,将山峰的dǐng部都削平,震起震动。
佩恩一手握向素戈鸣尊,在上升的动力失去后,巨大的黑影已经坠向地面,但在那极致的引力和斥力的结合下形成的磨合力将它生生的压制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佩恩另一手漠然指向不远处的木叶,斥力爆!
压力疯狂的席卷而去,从上空看去,木叶仿佛被深深的切断,一道巨大的沟壑将这繁荣的忍村给磨坏的面目全非。
长门突然喷出大口的鲜血,小南在身边紧张的看着他。
他抬起无力的头颅,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要紧。
“再这样使用查克拉你的寿命会减少的!”小南说。
“那不重要,我的生命燃烧在理想中是应该的。”长门弱气的说,那根本无法与在木叶上空如同神一样的天道联系在一起。
半空的天道一手就将漆黑的魔神给压制住,他一手挥下,木叶几乎被切成两半,他表情不变,另一只手颤抖着再度挥下,如此庞大的查克拉,如果不是长门支持,天道也已经失去控制成为单纯的尸体。
下边的村落燃起灾厄的火焰,众人的哀嚎。
“明白了!理解了吗!”天道大声质问,然后手冷冷的挥下,如同判官的判决。
斥力被他压制成一条线,那条线就像一把巨型的刀刃,又降临在庞大的忍村上方,斥力直接落下,而木叶也即将被切成四瓣!
漆黑的断界诡异的出现在那无形的斥力波动下,黑色的裂缝是不破的攻击,也是吞噬一切的黑洞,所向披靡的斥力全部涌入其中却没有任何声响,泥牛入海般消失的悄无声息,易哲睁着红亮的写轮眼,双眼处已经开始漫血。
“仇恨不过只会催生仇恨,极致的暴力尽管可以完成绝对的秩序,但当那个暴力消失的时候,被压制的人民就会像烧开的水一样冲破锅盖,连这个也没考虑到吗!”易哲大喊。
“一度体会到真正和平的人,就不会再去破坏它。”佩恩高声回复。
“那不过是你的想法,口口声声说成为神,但天真的就跟中学二年级的孩子一样!”黑色的素戈鸣尊颤动,将周身压迫自己斥引力崩断,它再度抛出数道漆黑的断界,成夹击之势围攻佩恩。
“那你又如何呢?覆灭八蕲蛇的宇智波啊,你心中的愤怒和仇恨也是点燃这个世界的火种,它不过是你被你的伪善所覆盖了而已。”佩恩冷声说,双手合并,更加强悍的引力和斥力交接,甚至那斩断空间的断界都在这股力量下偏离了原本的路线,落到了远方的天空,将云层切碎而消失。
“我的仇恨,只会燃向我的敌人,如果只因为复仇就报复世界,伤了朋友,那只是本末倒置的挥洒暴力。”易哲大声说,“有人用生命教导我,我可不会再犯错!”
“那只能说你的朋友也天真!背负理想而亡的挚友,已经成为我构建目的的基石!”佩恩面目有些扭曲,“你做的一切,恰恰是对我等的亵渎!”
佩恩的手划下,斥力波动再度降临在木叶上,一道与之前纵横的沟壑直接炸开整片木叶,无数哀嚎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你,难道还想拯救?”佩恩问。
“我不是拯救,也救不了,我只是要活着!也要让身边的人活着!”易哲想起那个天真纯洁如白纸的少女,“我恐怕与你一样是只能持刀杀人的角色,但我知道找到刀鞘,真正该履行拯救的人不是我,故此,在这里我只会用尽一切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