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青色和深灰色的和服,你也已经融入到了这个国家了啊,玛奇里佐尔根。”
那才是眼前腐朽的老头原本的名字,而当他使用原名时,还是一个做事果断的优秀年轻人,头发也都是飘逸的蓝色,脸庞散发着桀骜不驯,说起来,跟早时的基修亚十分相似,怀有着高大的志向。
但如今。
无论如何,像一条阴湿的蛞蝓和吸血虫罢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哪怕是远坂和爱因兹贝伦也是,不停称呼着间桐。”脏砚淡淡的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吧,修拜因奥古,你到底来干什么当年创始圣杯时,你的态度可是很不屑一顾的。”
“本来,作为已经踏足根源的你来说,确实不用如此心急,你也作为高高在上的指导者,远坂永人在你的授意下行动,两百年后,找到我想干什么”
“无论是永人,还是冬之圣女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唯独你还存活着,怎么佐尔根,还在追求着你的愿望么”基修亚问。
“当然了”脏砚抚摸着木头拐杖,笑的有些渗人,“我这边可是为了实现长生付出了很多呢。”
长生
基修亚面露遗憾,也有些惭愧。
“原来如此,长生啊,这就是你的愿望,或者说,这是你间桐脏砚的愿望”
基修亚闭上眼睛。
“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
“真相”脏砚重复了一声,然后又冷笑了一声,“还能有什么真相圣杯战争是为了我等魔术师实现根源之路的仪式,对那些蒙昧的人来说,或许是争夺实现愿望万能机的残酷比赛,但我可是曾经的御三家之一啊。”
确实如此,他所说的,也都是当时创建圣杯的真实,然而。
“真正的真相,这个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基修亚平缓的说,“一个是我,一个是黎墨,一个是易哲。”
“你说的,都是谁”脏砚皱眉。
“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你只需要知道的是,永人成为我的徒弟,是我在他还未出生前就定下的,远坂家掌握的冬木市的灵脉,尽管在当初看来是我们偶然发现,但也已经是定好了的,连最初看起来是自愿联合的御三家,也都是定好了的。”
“什么意思”
“土地的远坂、系统构建的爱因兹贝伦,和令咒制作的玛奇里,是因为圣杯战争需要你们,我才行动,而不是因为你们才有圣杯战争。”
基修亚淡漠的说。
“包括安哥拉的污染,也都预先得到了,或者说,本来就是我当时从中引诱爱因兹贝伦做的,借此,里面盛满了此世全部之恶的黑泥,英灵若是能抗下那恶,就能完成受肉,重获有点类似第三法的灵魂物质化,不是么”
“那是爱因兹贝伦,是里姿莱希的”脏砚突然急促的说。
“看起来,你仍记得她啊,佐尔不,脏砚。”基修亚看着他。
朽木的老人露出了彷徨的表情,那越来越腐化的灵魂,也代表着记忆的缺失,而随着那个名字的重新提起,似乎又想起来了。
里姿希莱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那是当年作为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的当家,又被他们称呼为冬之圣女,是一个美丽,且有大能力的大魔术师,还是人造人。
为了实现第三法,却偶然创造出来的人造人,但机能等同于那些弟子们的师傅,也就是第三魔法的魔法使。
如今历代的小圣杯的人造人们,都很像她。
“那是一个可以为了悲愿而产生希望的女人,不是传统意义的温柔和慈爱,也非神明前的巫女那般纯净,只是一个实现理想可以把自己当成活祭品的圣女。”基修亚轻叹着说。
“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
猛地,从那个腐朽的身躯,老人大力的诘问。
“你所说的真相是什么”
“硬要简单的概括的话,那就是”魔法使的脸色有些冰冷,“你们都是利用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