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道:“那虞鼠本是我手下败将,况且日里我又破了他的飞叉,他又怎是我的对手。我故意将他引走,为得不使他与马鸣联手,若是那样便难对付了。那虞鼠也甚是狡猾,追我出十多里后,便觉出我是故意引他,又知非我对手,便不再追了。这时我便回身与他相斗,斗不一会儿,他眼见不敌,便又彻地逃走了。日里便是被他施彻地法逃走的,要不然当时已死在我的剑下了。这时我本防到他还会彻地而逃,不想他那彻地法甚是神妙,我竟未防住,还是又被他逃掉了。”
柳如烟听得怔怔出神,心里既崇拜又仰慕。
苏舜一直自恃甚高,当时主动挑战,自以为必操胜算,却没想到却连一个马鸣也不是对手,若不是楚天秋及时赶回出手相救,她早就送命在马鸣的日月轮下,此时想起又民羞愧又是无地自容。对于楚天秋的本领又是羡慕又是忌妒,暗道:“几年前秋哥哥还曾败在我的手下,不想这短短几年竟有如此大的进步,实是不可思议。”她一向自傲要强,此时心里自不免一阵的失落。
这时,舱外已然金乌西坠,曙光初现,晓雾弥漫中,远山近岭如同被着一层神秘面纱。河面上雾气茫茫,船正缓慢地往前行进。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旭日在山巅露出小小的一角,辉映着朝霞,似刚从火炉里夹出的火球,光芒四射,令人不敢直视。太阳突地一跳,跃出山巅,露出全身,顿时霞光万道,云雾消散,远山近岭,峰壑松石,连同河面都如同披上一层霞帔,五彩绽纷,灿若锦绣,景极壮丽。
只听小兰欢呼道:“你们快看,窗外的日出景色真是好看呀!”
三人闻言转脸往窗外看去,果见红日冉冉,朝霞满空,景象果甚壮观,不由得都看得呆了。
楚天秋鼻端嗅到淡淡幽香,侧目看去,美人在旁,霞光透进舱中,苏柳二女浑身如同霞披,宛如朝霞和雪,容光照人,更显艳丽无伦。楚天秋心中一荡,不禁痴了。
二女正看着窗外指点着日色美景,柳如烟忽心有所动,扭头回看,正见楚天秋痴痴地目注着自己,心里既喜且羞,忙又转过头去,脸上已然绯红一片了。
船再往前行,河面上往来船只渐渐多了。水平风顺,船速也快了起来。刚才中午,船已然驰入了长江。
船刚驰入长江,水面陡然变宽,茫无际涯。淘淘江水,浪飞波涌,滚滚东去。江面上帆船无数,往来如织。或大或小,或华丽,或简陋,形形色色,尽是一派繁荣景象。
楚天秋一直担心魔教不会干休,还会卷土重来,那样更会连累了柳如烟等人,故一直藏在舱里不敢露面。
当晚船停靠在枫瓜渡,时至中夜,只听上空飞遁声往来不绝,异常更是不断,惊得众人无法安眠。楚天秋恐是魔教的人寻来,小心戒备,直到天明,到也相安无事。
白日里船先向西行了一段水路后,折而向北驶入运河段,船行既稳且速。船上几人恐被魔教发现,故一直都在舱里也不现身,夜里的飞遁声和异响也不再闻,船行上百也无异常。
可是到了夜里,又听夜空中飞遁声和异响连绵不绝,扰得几人都是心神不安。楚天秋暗道:“我既与魔教作对,他们自是不会放过我的。我若再与柳小姐她们同行下去,必会连累到她们,不如明天便与她们辞行,独自上路的好。”打定主意,心里便已坦然。
这一夜,那飞遁声和异响竟拢了一整夜。
楚天秋担心魔教终会寻到,故第二天刚一放亮,便向柳如烟提出告辞。柳如烟乍听楚天秋要走,甚觉意外,问道:“楚公子既同意与我们同船进京,却又为可半路而别呢?”
楚天秋道:“这两天夜里时听到空中飞遁声和异常往来不断,当是魔教在寻我的行踪,若被他们发现我的行踪后,恐会连累到柳小姐你们。好在魔教现在还没发现我,所以我还是暂与你们分开,单独上路的好。”
柳如烟见楚天秋去意已绝,知挽留不住,心里一阵失落,虽有不舍,却也无法,遂道:“楚公子此去一路珍重,奴家在京城恭候楚公子大驾。”
苏舜听说楚天秋要辞行,反倒甚是高兴,说道:“坐船实是太气闷了,秋哥哥既然要走,我也要和你一块走。”当下也向柳如烟辞行。
柳如烟一见两都要都,甚觉手足无措,说道:“怎么舜姐姐也要走吗?”
苏舜笑道:“秋哥哥要走,我当然与他一同走了。我在这向如烟姐姐辞行,多谢你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
柳如烟拉住苏舜的手,说道:“舜姐姐要走,我实是舍不得你呀!”一面说着,一面偷偷看了一眼楚天秋,眼圈微红,险些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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