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孙王难兜靡被月氏人攻杀,其子猎骄靡刚刚诞生,由匈奴冒顿单于养大成人,得以复兴故国。
冒顿单于进攻月氏,月氏战败西迁至伊犁河流域,冒顿单于之子老上单于乌孙昆莫猎骄靡合力进攻月氏人,月氏人被迫南迁。
乌孙人留在了伊犁河流域,逐渐摆脱了匈奴人的控制。
张归元一声令下,第三集团军和第四集团军倾巢而出,密密麻麻的鹏型仙舟飞过斋桑泊,直指阿拉山口。
第六集团军的妖魔斥候们倾巢而出,变成各种各样的魑魅魍魉穿过乌孙国的国境线,进入乌孙国。
李寅在食鬼老人的护送下来到乌孙国的国都赤谷城,出使赤谷城(今吉尔吉斯斯坦伊塞克湖州伊什提克),招降乌孙。
乌孙国王军星靡拿到李寅递上来的矫诏,仔细看了一遍,笑道:
“李中丞,我乌孙国世代和大汉联姻,先后有细君、解忧公主两位大汉公主下嫁至乌孙。”
“吾等亦是细君,解忧两位祖母的后代,和现在的大汉皇帝同宗同源,最推崇大汉皇帝。”
“矫诏上说我们乌孙勾结董颖,马遂起兵造反,纯是无稽之谈。”
“董颖,马遂奉大汉灵皇帝的诏书进雒阳,我们乌孙也收到密诏,保护二皇子登基,不敢不尽心竭力。”
“倒是你手中这封矫诏,没有经过尚书台的印玺,实是你们假借天子之名所作。”
“我们之间,到底谁是反贼?”
李寅面不改色,这封矫诏是阮宛写的,自然不可能有尚书台的印玺,但矫诏之后有关东豪族们的印玺,相当于有关东豪族的背书。
毕竟,现在谁也不可能进入洛阳,用尚书台的印玺盖一封反董的奏折。
“军星靡陛下,贼臣董颖,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受到天下士人的唾弃。”
“我家主公有言,如果陛下不迷途知返,撤回乌孙之军,恐怕有杀身之祸。”
军星靡目光渐冷,冷笑道:“难道张归元将我们乌孙当成了鲜卑,匈奴之流了吗?”
“我乌孙有户十二万,人口六十三万,控弦之士十八万八千,都是能征善战,以一当十的草原勇士。”
“你们北海的军团不过十万人,有什么能耐,敢说我有杀身之祸?”
他不等李寅反驳,对左右卫士说道:“来人,将面前的反贼捉住,送到天葬台天葬。”
亲兵侍卫们一拥而出,将李寅和食鬼老人团团围住,挥舞手中的腰刀,就要动手。
李寅目光微冷,拱手作别,对着食鬼老人点了点头,食鬼老人召唤出了荒兽食的胃,和李寅进入食之胃,消失得无影无踪。
军星靡望着李寅离去的背影,满脸不屑,转身走进内宅,来到一处屏风之后,对着黑暗中苦修的僧人说道:
“活佛,张归元要动手了。”
“无妨,且在阿拉山口迎敌,万佛寺,金刚门,和我们善律宗会帮助你们抵御外敌。”
“西域,将成为万佛之国,而非东汉皇廷的西域长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