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晋年看了看叶宁,她就好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般,抱着腿坐在地上,看着让他一阵的心疼,想要伸出手抱起她来,但是还是忍住了冲动,走出了浴室。
他既然说了三天让她好好的考虑,那这三天里他真的给她足够自己思考的空间。
他离开之后,他的气息与体味也随着他的脚步慢慢的消失在了……
叶宁光裸着身体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走到浴缸前把整个浴缸都放满了热水,然后滴入了几滴舒缓身心的玫瑰精油,那股子味道特别好闻带着淡淡的芳香,可是她一看镜子里的自己却一点也放松不下,身体都是僵硬的,跨入浴缸里然后身体慢慢的坐下,热水很快的漫过了她的肩膀,刚刚似乎有点太冷了身体上的皮肤变得有些冰凉,浸入热水的一瞬间带着些微微的刺痛,她慢慢的把自己沉入了水底,闭上眼睛想要逃避这一切,眼前只有长发在水荡开来时,眼睛晃过了黑色的影子……
就在刚刚贺晋年转身离开浴室时,竟然带着几分落寞。
那种落寞竟然有一种让她想要贴上去抱着他的冲动,都说女人喜欢说谎,但是其实男人比女人更善于欺骗。
这个男人当初娶她就是带着可怕的不可告人目的的,而且一骗骗了她这么长的时间,她好几次询问他都从他的嘴里听不到一句真话,让她怎么能再相信呢?
漫长的夜晚,一个在卧室里辗转难瞩,另一个在书房里,抽着烟坐着着等天明……
易北方演唱会的这天刚刚好,赶上的是星期六。
天气非常的好,好像春天把所有最轻柔的风,最温暖的阳光都放在了这一天,树枝上吐着嫩嫩的叶芽儿,好像是
但是叶宁却没有心情却欣赏这美好好的一天。
贺晋年对她的影响力显而易见,她的大脑在以前向来条理分明,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是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她真的是好像整个人都乱了,脑子好像都纠成了毛线团子,再也理不清楚了。
依旧是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晃着,然后找间咖啡馆呆一个下午,她都不会感觉到饿,只是喝了两杯咖啡好像就已经足够一天的能量了。
她在每分每秒都在思考着自己到底应该跟贺晋年如何的相处下去,迅速离婚估计不太可能,但是继续纠缠下去呢?
一想到这里,脑海里便会浮现那贺晋年张棱角分明的脸。
她在害怕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害怕时间相处的更长,她就会更显陷得更深,如果一个女人明知是伤害还要留在一个男人身边,那该是多可悲的事情,所以她要在还有理智的时候早早抽身才行,她不要爱得没有尊严。
这世间的爱情是奇特的,它以千百种不同的姿势存在着,就连受伤害时也依旧能够触发她心底的那种爱意。
有时因痛而爱,才会让人更加的觉得刻骨铭心,或许叶宁就是这一种的人,他伤得她越深她就越难以忘记。
八点钟才正式开始的演唱会,六点钟就开始有人入场了。
易北方给的叶宁的票走的是另外的vip通道,所以她可以晚一些入场。
叶宁就倚在体育场外面的栏杆上,看着一群一群的穿得时尚鲜亮的少女们鱼贯而入,头上都带着一个非常可爱的发箍上面有,一个“北”字在发箍上晃动着,当夜色降临时那个小小的“北”字亮起了粉红色的灯一闪一闪的充满了整个体育场馆外面的广场,看些起来竟然有壮观。
好像来的女孩子人人都戴了,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带,叶宁看着外头有在卖应援物品的,寻思着是不是也要去买一个戴上,可是她又不喜欢这样的,想想就算了。
各路的媒体记者也都忙开了,他们拿着相机在四处拍着进场时候的画面,开始发新闻稿。
叶宁在人群之中绝对会是最亮眼的一个,也是最容易成为焦点的,她就那样安静的倚着栏杆也能成为绝美的一道风景线。
当几个记者把相机对着她时,叶宁下意识地别开了脸,在低头的瞬间就听到闪光灯咔咔的两下,记者满意的看着镜头里的女孩,她的身后是大片大片的落日,那片粉红色的灯汇集成的流动的河般成了她的背景,漂亮得好像有些不太真实,如同油画般的。
叶宁笑了一下,这些记者们会不会,把她想象成买不到票的女孩,只是想要隔着体育馆远远的听到偶像的歌声那种可爱的痴情的小粉丝呢?
她的样子其实真的很像是买不到票的,甚至有票贩子黄牛已经跑过来了,在她的旁边小声的问着:“hi,美女要不要票?第七排的只要一万块,后排的有五千的,站台票也有三千的,马上就要开始了,听说开场易北方会斯衣服的,你不要错过了……”黄牛极尽引诱着叶宁,似乎花一万块钱去看一眼易北方斯衣服都是非常划算的。
叶宁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在夕阳里如同一朵海棠花绽开般的,黄牛看得眼睛都快要直了:“要不这样吧,姑娘留个电话,我给你打九折,不能再少了……”
她把手放到了口袋里摸了一下,里面放着易北方给她的那两张票,叶宁红唇微张玩味的跟黄牛说:“有没有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
黄牛愣了一下:“姑娘,你这是不懂行啊,还是开玩笑?第一排正中间的是能买到的吗?头回想来看演唱会吧,那个位置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别傻了……”黄牛絮絮叨叨的说着,那样的票通常都是赠票,在市面上是很难买到第一排正对着舞台中间的,一看就是一个没来看过演唱会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