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吟时不时掀开轿帘,往前面看去,听到有人在疯狂夸赞江惜月,他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着。
惜月君……
没想到他也会去的……
“这队伍行得老慢,得多久能到啊?”
林暮吟摇头:“未曾去过,也不知有多远。”
这时,轿子中坐着的另一个人说话了。
“星州位于东南方,离皇城三百里,按眼前速度,大约要三天,中间会路经凉州,在那有皇家设立的金玉园林,会在那歇脚。”
他们二人看向说话的人。
此人面相柔和,双眸半阖,肤色略微苍白,唇色极淡,看起来好像身体不太好,方才就见他一直坐着,十分安静,似乎不太喜欢外面这热闹的样子。
“这位,似乎从未见过?”
好像也没听人提起还有个昭仪。
“你们二位,是祈温君和暮吟君吧?早已有所耳闻,我身体一向不好,久卧病榻,近年来几乎不出寝殿,没见过也不奇怪。”那人淡淡一笑,看似对一切都有些淡然。
越非问道:“那为何今日……”
“太医说了,只是一味静养调息也不是什么有用的法子,在不走动走动恐怕真要一辈子躺着了,恰逢冬猎,虽拉不动弓射不准箭,也能舒活舒活筋骨了。”
越非点头笑道:“有道理,其实大多病都是闷出来的,出去走走肯定能好的更快些。”
那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接着道:“在下付远,字连旬,那日听说二位在家宴之上表演了不错的戏法,深得太后与陛下的喜爱,今能与二位一起,也算是荣幸。”
林暮吟道:“连旬君言重了,那只是小把戏罢了。”
付连旬一直笑着,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只是觉得似乎有些淡淡的哀伤感,大约是因为久病难愈,一直都在宫中深居的缘故吧。
“不过,二位入宫时日也不久,定然还不知这冬猎的规矩吧?”他捂住口皱眉咳了几声,像是有一点透不过气,然后将手放下,抬头看向他们。
“这还有规矩?我还以为就是打打猎罢了。”越非道。
付连旬轻声笑了几句:“非也,妃嫔们中,有擅长骑射的也有不擅长的,可一旦参与了,就会被计数使记录猎物数量,打到最少的那个是有惩罚的,而最多的也会有奖赏,时间是一个月为期限。”
卧槽?还有奖罚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