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江惜月看着漫天下着大雪,有些出神,“这么多年,我从来未曾问过她是否快乐。”
“能和自己的亲人一起,当然是快乐。既然出宫了,那就好好‘微服私访’吧,别再想那些事情了。”越非轻轻挽住他的手臂,侧着头对他微笑。
“嗯,此次出宫,不仅是为了让你养胎,还要查平州一起飞贼案,已持续三个月却未追捕到任何蛛丝马迹,封城也已有月余有足,还是有不少大户人家被偷盗财物,听说……”
“什么?”越非问道。
江惜月思衬片刻:“那飞贼放出话来,这些被盗之人的东西之中,有存在关于前代宫中丑事的真相。”
“真相?”
“我父妃一生只爱母皇一人,绝不可能那样走到终了。”
越非明白了,他父妃是被人陷害,他道:“那时听周老先生说的,也确实能体会出来,他根本就不像是会那么做的人,或许害你和江挽琴的人就是害你父亲的人的手下,可是私通小倌可以被嫁祸,但诅咒……”
“你忘了,食梦棘有让人迷智之效,当年会如此惨死,尸骨无存,当然是为了掩盖他身上的伤。”江惜月紧捏着栏杆,呼吸开始紧凑。
当年他父妃被五马分尸,丢入乱葬岗喂狗……
只要想起来,他就会气息骤乱。
那时候的场景,如同炼狱一般。
“既然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想要查以前的东西就更难了。这并不急于一时,外面冷,先回去吧。”
江惜月点点头。
他自然是不急于一时。
否则就不会一直这样忍辱负重度过十多年。
越非心里也正在猜想许多。
若是真有什么真相在那些大户人家手里,那是否说明宫内与宫外,或许有所勾连?
他抱着江惜月一晚上,睡了一个不是很安稳的觉,就像江惜月身上那一阵冷一阵热的温度,仿佛一直在告诉他,眼前的安稳不过是在水深火热之间,一个不小心,或许是寒冰侵体又或是烈火焚身。
江惜月感觉他的紧紧依偎,将他牢牢捆在了自己怀中。
平洲位于皇城以南,是个不大却集满不少名门望族之地,是也是商人聚集之地,在城中有一家名扬四海的拍卖场,叫做“天地万物”,里面都是些四地的宝物,一般人可能一辈子都不曾见过,每个月月初便有一次拍卖,听说那飞贼窃去之物大多都是流入黑市换作了银钱,最后到了这里再拍卖,唯独那件他所说的“秘密”之物一直没有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