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尤再三道谢,开始着手替林暮吟整理仪容。
待到林暇凤来之后,她不敢置信地走到床边,看见林暮吟全身红痕恐怖,边上换下的衣服恶臭无比,那一旁的水盆里更是乌漆麻黑,还有一点点的虫子漂浮,差点昏了过去。
“我的儿……我的儿怎会如此?!”
薛尤也红了眼,抽泣摇头:“家主……少爷被救来时就这样了,这些日子他不知是如何度过的……!”
林暇凤坐在床边,发抖着把脉。
“微毒,少食,惊悸过度……”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喝血了,“阿尤,你告诉我,少爷多久喝一次我给的药?”
“大约……有时一日两次,有时一日三次……”
“胡闹!”林暇凤站了起来,指着他鼻子道,“难道我不曾吩咐,此药不可密食,需得三日一回?”
薛尤吓得跪地,慌乱道:“家主,奴也这样对少爷说过,但少爷说您给的药定是难得的灵丹妙药,多吃无害,况且他用过之后效果奇佳,便用的频了些,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少爷也不听劝……”
“糊涂……你先去熬一副那药来,我一个人在此就行,有谁来都一一回拒。”
“……是!”
林暇凤一直雷厉风行,薛尤也是林家出来跟着林暮吟的,很明白她的话绝不能忤逆,马上就出去熬药了。
见他离开,林暇凤才解开林暮吟的衣服,凑的极近开始观察,那些……确实不是什么伤口,而是他的皮质变得极其薄弱,隐隐透出的一些血管。再加上……一众血液集一点被吸,使得血液阻塞不通,于其他地方更是危上加危。再加上曾被虐待过其他……
不论是何人所致,此人都是心狠手辣,非常人所能行之,后宫之中若有这种人,应该早就坐上高位,但……人是崔厉沉所救,他也无由做此,定然不会是他,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会是谁,看来只有等儿醒来,才能知晓真相了。
一夜过去,她已用银针将他私密之地拥集之血放出,薛尤也将那药熬好送上,微服之后,竟短短一会儿功夫,肤质便回复如初,嫩似能够掐出水来。
“把这些衣物烧了去吧。”
“是。”
薛尤拿起那些东西往外而去,此时却投进了一缕光来,照在上方。
“奇怪,这是什么?是少爷哪里蹭到的金漆?”
林暇凤对这句话颇为敏感,立刻转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