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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日子总是会让人觉得很漫长,林暮吟一日下来什么也没做,光等着这一刻到来,听到陛下驾到时喜出望外,却很快收敛。
江惜月忙于朝政,下了朝连黄袍也未脱,批改奏折到此时,然后打算看看林暮吟就走,看到他迎门而出,有些愣了愣。
有一瞬间他以为是穿着黑衣的越祈温出现了。
“陛下尊驾,臣下不胜欣喜。”
“不是还带病在身么,不必多礼了。”江惜月收回眼神,径直往里而去。
林暮吟站起来,马上跟了进去。
是太久没来……不,自己似乎根本没来过这里,没想到这里和霜兰殿竟如此相像,而且又有些像……月影殿。
林暮吟看到他眼神顿留,就知道自己所使之计已经生效,自己的相貌、才华都不在越祈温之下,若是其他也能讨得陛下满意,想必得宠是信手拈来。
“看你容光焕发,林太医的医术果然妙极。”
林暮吟低头一笑,在圣上身份的江惜月面前显得柔情:“臣下大难不死,是多亏了陛下。”
“哦?此话何讲?”江惜月看向他。
他似乎比之前看起来更要年轻俊美,皮肤似是能掐出水来……
“在暗无天日之时,若不是日日心心念着陛下,臣下早就死在贼子手下,又怎会等到今日陛下的关怀?”林暮吟说完,便抬起头正视江惜月,与他深情对视。
“……”江惜月停顿许久,一言未发。
他看向别处,塌上小桌摆着一壶酒,便问道:“你大病初愈,怎能喝酒?”
“酒虽不宜多饮,少用却可温胃舒筋活络,正适合臣下现在所需。”林暮吟见他似乎没有要问自己贼子为何人的意思,便故意道,“臣下想好了,既然已经脱难,这件事也是因沈昭仪对臣下有所误会而起,便不再想这些了。”
“……你一直说是沈昭仪所为,对你误会?是何误会?”
林暮吟装作一副很难以启齿一般,犹犹豫豫,江惜月再次问过,他才回答道:“沈昭仪说……他与厉沉君早已恩爱许久,还私定终身,一起出宫,但有一日厉沉君好心替我解难,却被他看在眼里,以为是臣下有意勾。引,故而……”
“……”江惜月也不是没有看出来他们两个有意于对方,他早就说过,并不在意,反而有时还会愧疚,要因自己这般将一群自由之人困入宫墙,只盼早日恢复真身,让他们追求所想。
他说的话不似假话,似乎也没有冤枉沈明庭的必要,只是沈明庭今日应该就已离宫,林暮吟又说不必追究,他便不想再管这些,一心只想早点聊几句回月影殿中。
直到天黑,崔厉沉还在寻沈明庭,却无半点踪迹,他越想越奇怪,难不成沈明庭一个人出宫了?不,出宫必然有所记录,他也已经问过。
那他会去哪里呢……
……
“这是哪里……”
昏黑之地,一人逐渐抬起头,感觉后脑勺像裂开般疼痛,四下烛火幽明,一个人影映照在他的后方,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