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宫中这么大,却没有几个与他要好之人,他又能去哪呢?
直至这里,还是无人见过他,也许是他弄错了,也许这是他一早就丢失在这儿的。
沈明庭自我安慰着,或许崔厉沉是会放心不下自己,迟早会找到自己的,可是……
眼前的情形,他可以坚持多久呢?
他抬起头。
此地不知是何地方,安静如斯,前面有一张长桌,上面放着许多让人一看就会背脊发寒的器具,上面还有许多血,所幸的是那不是从他身上来的,到目前为止,他只是被剪去了一小段头发。
那个女人,似乎在研究他身上每一样东西都是否有特殊的效果。
只是她说的话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会是他的皮,他的肉,他的眼珠,他的舌头,还会让他尝尝她儿子所受的痛苦百倍千倍。
等她离开,在这幽深恐怖的地方,他产生了惧怕感。
在他的印象之中,他从小被困在一个不过一臂长的笼子之中,与这里一样,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一盏有如冥界之灯闪烁着暗沉的光。
那个人,只会给他生肉吃,也只会任由他哭闹,直到他再也不会有悲伤的情绪,反而无端笑着。
他不想再回忆那些,努力想崔厉沉的样子,想他在自己身上奋力的样子,能让他有活着的感觉,可以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有存在的意义。
可是,就连他,也想要离开自己了。
明明是林暮吟坏,想和他抢喜欢的人,为什么反而要怪他?难道他做错了吗?
他动了动,四肢的铁链却束缚着他。
他不能坐以待毙,否则……会没了命。而他更怕的,是失去崔厉沉。他好不容易找到他,好不容易让他喜欢上自己,这十年的光阴绝不能付诸东流。
正想着,脚步声又逐渐回荡在这个地方。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林暇凤靠近他,抬起他的脸,此时她并未穿着太医服,而是穿着一件若隐若现的纱裙,浓妆艳抹,一脸媚色。
“用不了太久,只要一次就够了。我也不想强迫男人……不,男娃,做这样的事情,再怎么说,我看起来也不过廿出头的样子,倒还是你占了便宜。”
沈明庭看着她,没有说话。
“怎么,一定要我来硬的不成?”林暇凤怒目圆睁,柳眉倒竖,“你以为我喜欢你这种没有几寸长的娃儿不成?乖乖听我做事,我还能让你最后死个痛快!”
沈明庭还是看着她,却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都到了这样的情况,他还能笑得出来?她只想知道,金血之人的精髓能不能也让她美容养颜罢了,若是他不肯,那她就用非常手段让他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