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感觉蜡烛已经被熄了,才慢慢睁开眼。
“应氏,挺少见的。”
他忽然道。
应如酒沉默了会儿,道:“在这一带是很少,奴家是墨州人,小时候父母双亡,机缘巧合才来到都城。”
墨州……
他父妃,也是墨州人。
“陛下累了,就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上早朝。”
这句话,似曾相识,越祈温这几日老是用这种话打发自己就寝。
江惜月脑子有些迷糊,一片黑暗下,他忽然觉得自己身边躺着的是他。
他猛地抱住了身边的人。
“累什么?哪一次不是你先累的?”
“陛下……”那人明显被他这一下吓到了。
“等我进去,你不还是欢喜的很?”江惜月胡乱扯着那人衣服,触碰到他的肌肤,然后愈发不可收拾。
应如酒的力气远不如江惜月,他被扯下亵裤之后,就放弃了挣扎。
“陛下……奴害怕……”
越祈温……
越祈温怎么会称自己是“奴”?
江惜月忽然想到了他离开时候的表情。
那时候,他说要召幸别人的时候,那落寞的神情。
是啊,他已经回湖心岛了。
他轻拍了一下脑袋,把被子将应如酒盖上,然后躺下,背过身去。
越祈温应该知道自己是为了后宫安宁才不得不这么做才是,可为什么要露出那般神情?
江惜月难以入睡。
“你在发抖?”
他感觉到背后之人一直在颤抖着。
“陛下乃是天人,威严无比,奴自是惶恐……而奴……”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直说吧。”
“奴……怕疼……奴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江惜月看向他,一脸柔弱,虽出身低微,却也是风华绝代。他真的,长的很像……
江惜月生出怜香惜玉之情,在酒意方浓之下,轻轻抚了抚他的背。
应如酒却慢慢弓起了身子,靠近他的怀中。
“陛下,您身上好暖……夜里很冷,奴可以贴着您一些吗?”
江惜月有些晕,只轻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