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我之前说来投亲,没投成的那个,没想到撞见了,不过他好像撞坏了脑子失忆了,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越非心虚地编着。
“原来是你表弟啊,”柳赋晚看起来就好像松了口气似的,面上又带了笑,“让大夫看过了没?”
“没什么事的,或许过几天就好了……”他可不想江惜月这么快就想起来了,想起来那他不是死翘翘?他一定要在江惜月想起来之前再换个容身之地去了。
不过……
看着那些病人,他还是想等瘟疫过去了再说。
至少还要报答完柳公子的恩情才是。
怕柳赋晚怀疑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关心自己的表弟,他马上又转移话题问道:“这个小姑娘是谁?”
不等柳赋晚回答,小姑娘自己就开口了。
“问我是谁,你应该先报上名来。”
越非愣了愣,这小姑娘开口就知道不简单,但左不过是个半人高的娃子而已,于是笑道:“不说。”
“那我也不说。”
“好的。”
“……”
柳赋晚尴尬一笑:“这小姑娘的事情说来话长,我先带她安置下来,再来找你。”
越非点了点头。
那小姑娘跟着柳赋晚离开时,还回头看了看他,做了一个鬼脸,越非也还了回去。
回到房内,他看到江惜月居然还没穿好衣服,又背过身去,略有些焦躁道:“你怎么还不穿好衣服?”
“头……好痛。”
听到他没有什么精神的声音,越非转过身,看到他把头上的纱布解下来了,还缠在了他的手上,看起来笨的不行。
“你别乱动!”越非走过去,将他的手阻止,“我来。”
江惜月听了他的话就没再动了,而是一直看着他为自己轻轻地解开纱布。因为江惜月比自己高了很多,越非不得不仰头去做这些。
“你稍微蹲下来一点,我看看你的伤。”
越非有些不自然地看着他的眼睛。
江惜月很乖地就照做了,他弯下了一点,越非走到他后面,拨开头发看了看,那伤口已经结痂,还是有点深的。
“你过来,坐下,我给你涂药。”越非拿来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上,然后拿了新布给他包上,从头到尾气氛都有点怪异,这家伙居然一句话也没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弄完之后,门外传来声音。
“费公子,我能进来吗?”
是柳赋晚的声音。
看到江惜月还呆愣着,他无奈地亲手帮他穿好衣服,系好腰带。真是的,感觉自己还在宫里,给皇帝更衣。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