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海道滑雪,我说请个私人教练,她得知价格后坚决不请,说自己这辈子滑不了几次,然后我就看她从坡顶摔到坡底。
在澳门蹦极,她站在平台上整个人都是抖的,但嘴里仍然在放狠话,说李潇,一会儿你要是不跳,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还有泰国清迈,非要骑自行车,结果遇上了大雨。
浑身湿透的时候,她突然把自行车一扔,说来来来,咱们演一场分手的戏吧,然后开始袁湘琴附体,说我喜欢你很久了你造不造啊。
我没法不配和她。
因为在那个瓢泼大雨里,我是真的想吻她。
我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
可能是北海道雪中的温泉里,她裸身的背影很美。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可能是初遇的那天清晨,阳光洒向她侧脸的那一刻。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直和她在一起。
可是我没时间了。
那次我在酒店的卫生间里突然涌出一大股鼻血,伴随着剧烈的头痛。
我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于是旅行结束之后,我让她先在我的公寓住下,便开始咨询律师,看如何将我的所有财产留一部分给她。
律师说很简单啊。
你娶她。
我说不行,我很快就会死,对她以后找老公有影响。
律师沉默了半天,说那也好办,你生前赠予吧。
但按你说的,你的财产多且复杂,房产车子相对好办,但这几家公司的股权,流程就复杂了。
「对了,你还有……」「两个月。
」「那尽快吧。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准备打给周虎,没想到,他打来了。
周虎,我的发小,合伙人,创业以来最好的搭档,我手下所有的公司,他有一大半股权。
我没什么亲人,他大我两岁,长兄如父。
所以在遇到林晓夏之前,我本打算将所有的遗产都赠予他和嫂子一家的。
但现在有了林晓夏,我不得不从他的这份钱里分出一小部分了。
所以此时他打来电话,我心里竟有了几分愧疚。
我接起电话,刚想和他说正事,就听他在电话那头说兄弟,来趟公司吧。
我有点奇怪……因为这段时间,我不回邮件,不回微信,还挂断了他至少二十个电话。
毕竟快撒手人寰,没法面对他,也没告诉他我生病,怕他一米九的汉子当着我的面哭。
我以为接了电话,他会和以前一样,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说你死哪去了你大爷的,你嫂子和我吵架了你赶紧来一趟!但是他刚才的这句话,太柔和了。
我问,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