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柳思月气得冷哼一声,恨恨地甩袖离去。
南棠见柳思月离开,松了口气,笑容也更真诚了。
看着漫天的花瓣情诗,她好心情地笑道:“你们不如用丝绸做些彩带,写上情诗挂在树梢,既装点了宗门,又能表达出你们各自的情谊。”
说罢,她看向花百媚,点名道:“百媚,裁剪彩带之事,就交给你了,由你带着新弟子做彩带。”
花百媚欣喜道:“多谢宗主,弟子定不负使命!”
南棠拉着赤渊的手轻摇:“小弟子们活泼,让你见笑了。”
赤渊冷着一张脸不说话,连眼神都是冷的,尽职尽责地演绎着一个被强行掳回合欢宗的高冷剑修。
南棠很满意他的演技,不错不错,与她有的一拼,不枉玉君子花了五十万中品灵石。
这精湛的演技,丝毫看不出是在演,仿佛他本就是这么高冷。
从山门到合欢殿,一路上南棠都在秀,沿路的花都快被她薅秃了。
快到山顶时,她看到飞流直下的瀑布,扬手一挥,泉水冲天而起,化作两条水龙。
水龙盘旋天际变成“赤渊”二字,赤渊绵绵软软地拉扯开,又变成跳动的情诗。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直到进了殿内,南棠才放松下来,歪倒在贵妃椅上重重地呼出口气。
转头看了眼赤渊,她努努下巴:“随意坐,不用拘束。”
赤渊打量了眼屋内,脚尖一勾,把桌下的圆凳勾出来。
他手肘撑着圆桌坐在南棠身边,安静地充当一个工具人。
“你渴吗?”南棠问他。
赤渊不答反问:“宗主是想让我渴,还是不想让我渴?”
南棠皱起眉:“你这问的是什么鬼话?”
赤渊唇角轻轻勾了下,欲笑不笑。
“我就是正常的问你渴不渴,因为我渴了,想去泡壶灵茶。你要是渴了,我就多泡一点。你要是不渴,我就只泡我自己的。”
说完她站起身往侧门走,路过赤渊身边,臂弯上的披帛卷入他腿间,因着走动,月白色披帛在他腿心轻扫。
赤渊低头看着在两腿间拖过的月白色轻纱,眸色一暗,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撩起眼皮,抬手抓住那段白纱,用力往下一拽。
南棠正往门边走去,突然身体重心往后倒,猛地坐进了赤渊怀中。
“……”她僵住身体,缓缓转头看向赤渊。
赤渊神色淡淡地看着她,一手搭在桌上,一手垂在身侧,仿佛刚刚使坏的人不是他。
南棠挑眉:“我是自己摔进你怀里的?”
赤渊薄唇轻勾:“宗主以为呢?”
南棠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别耍花招,拿了钱就好好配合我,事成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赤渊自嘲地笑了声:“这一路过来,我还以为宗主真喜欢上我了。”
南棠从他怀里站起身,用力一扯披帛,朝他翻了个白眼:“你都修炼到了金丹期,怎么还能说出这种天真的傻话?”
“哦?傻吗?”赤渊慵懒地靠着卓沿,长腿一掀搭在贵妃椅上,嘴角斜勾,“‘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原来只是傻话么?”
南棠:“???”一脸问号。
这他妈还是个恋爱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