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上菜很快,他们一边吃一边聊,也是这时他们才知晓陆家出了事。
当初离京之时,他们小两口来送他们,那时候看着般配的二人,柳淮山还十分欣慰,没想到…唉…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闻州和陆临,他们二人…”
姜笙接话道
“始终未找见他们的尸首,当初押送进京的,也不过是两件破碎的铠甲,我想着或许他们被什么人救了也不一定。
我二婶还有几个月便生产了,她如今算是高龄,离不得人,等她生产之后,我便想着去凤城一趟。”
柳淮山他们三人不知道要如何劝慰他,其实结果如何,他们都心知肚明。
但如果自欺欺人可以让她挺过这个难关,他们又怎么忍心打破她的希望呢?
柳淮山心想,罢了,心有希冀,总归是好事,至少还有些奔头。
“你如今在哪里住?”
“我住在内城,祖父们住在小外城。”
孙红月笑着说道
“爹,咱们家笙儿如今可是出了名,现在谁都知道,她这个傻丫头,得了放妻书,还跟着夫家来了边江城,是个对夫家不离不弃,有情有义之人。”
柳淮山笑了笑
“这才是我柳淮山的外孙女。”
良久之后,孙红月才低声问了句
“笙儿,你阿娘如何了?你外祖父想了一晚上都没敢问出口,我便替他问了。”
姜笙放下了筷子,红着眼说道
“外祖父,我阿娘,在离家清修之时便已经被姜元正害死了。”
柳淮山的酒杯一个没拿稳,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怪我…怪我…”
孙红月抹着眼泪哽咽道
“这一路,你外祖父便念叨着,你阿娘定是出事了。
从前在京中,你外祖与舅舅忙着太医院的事情,再加上他们身为男子,难免心粗一些。
流放那一路,你外祖父和舅舅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当时你大婚在即,他们怕你不知情,贸然告诉你,怕你受不住,便一直不敢写信问你。没想到…没想到…”
在孙红月的心中,小姑子是个性子温婉的人,对她这个嫂嫂也是实心实意的好。
只可惜,所托非人。
看着柳淮山哭的不能自己,姜笙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