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尔等能有更好的法子,子秋悉听尊便!”苏崇冷哼一声,沉吟片刻,转身拂袖而去。
另一谋士上前,劝解:“主公,我听闻令女意欲嫁第一枭雄,李覃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况且姑娘她貌美无双,饶是您与李覃交恶,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您若不应音集之事,不妨考虑考虑联姻。。。。。。”
不待他将话说完,穆廷年已被这番无耻言论给刺激的怒目圆睁。谋士忽地闭上嘴,不再使气讲甚反话了,只深深地看了晞婵一眼,快步离去。
剩下一个方才喜色满面的,观望形势后,略一思忖,抬脚紧随他二人离开。
郑源眼光转了转,道:“主公莫要气大,伤了身体也是罪孽。只如今豫州情况危急,他们也是忧虑豫州的数十万军民,本就连年灾荒,若再遭战火,怕是不知道要死去多少人,还望主公理解。”
穆廷年摆摆手,叹了口浊气,背手转过身,慢慢来回踱步。
忽而顿住,转头迟疑问向晞婵:“惊惊,你是如何想的?”
晞婵看见男人一瞬佝偻许多的背影,还有面上的痛苦之色,也知这是为今最好的办法了。
可她深知,若她摇头,父亲便会宁愿走投无路之下去找徐昴搏上一搏,也不会将她送往宿敌的地盘。
她忽然一笑,禁不住心里的庆幸与苦涩,奔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鬓间生出白发的穆廷年。
“父亲,我很高兴,上天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豫州粟养我十五,粟生于豫州地,豫州地为万民所耕,您和兄长护我半生,从不曾得到我一丝心疼与回报。现在若能解豫州之困,惊惊愿意前往荆州。”
穆廷年顿时红了眼眶,常年手握冷兵器,杀万千敌军的男人,竟一瞬苍老起来。
“什么半生,这才哪到哪,你母亲走得早,我和你阿兄是要护你一辈子的。只如今。。。。。。哎!”
郑源低眸深思片刻,无声作楫,躬身后退几步,方才转步离开。
晞婵道:“您不是知道嘛,我打小就喜欢音律,若能拜师李校尉,也算圆我美梦,苏将军所言并不算错。女儿也是真心希望,能看到豫州与荆州不再兵戎相见。”
只要过往不再重演,父兄安康,这又算得了什么。
情势紧迫,当天穆廷年便修书两封,一封送往雍州,一封则是送往荆州。
晞婵这才安下心,只要李覃那边点头,结局会不会将完全不同?起码有一半不同也是好的。
晚间。
婉娘她们收拾好简单的行装,正要去前堂回禀,忽有一随从慌张奔进后院,远远的喊道:“女郎女郎!有客来访!”
美人泪
来者是一年过五十的老媪,领了数十个扈从,刺史府的外面也大张旗鼓地排着三辆马车,各有一车夫立在车旁。能有此般阵仗的,若非皇亲贵胄,定为权势滔天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