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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如今惊惊若知我对此女费了心思,不管有无原因,皆大违我意,倒不如杀了的好。”
他说着,眼中以已有杀意闪过。
司马倢不甚理解,拧眉挣扎一番,仍不舍弃这一棋子,跪地俯身,苦苦挽回:“主公三思!恕我实在不解其意,何至于此呢?”
徐昴嗤笑了声,霍然站起,走下座来,摸摸剑,又抚抚帷幔,踱步慢声闲话。
他低着声儿,语调倒也不急不缓:“你又懂个什么?”
“我与惊惊,青梅竹马,没少一块儿听那些苦命鸳鸯,有情男女的话本子。然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常态,我虽做不到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也绝对偏心她一人。”
“什么姻缘邂逅的美妙,什么月下观花的情调,除惊惊之外,管她天姿国色,还是窈窕淑女,我绝不给之。”
他忽然问:“那些献上美人的,司马倢,你猜我为何丝毫不怜香惜玉,直接一刀抹杀?”
司马倢后背冒汗,瑟瑟发抖,半晌没敢出声。
只听他头顶那活阎王又道:“我最恨,觊觎惊惊想要的那些脏东西,包括她男人的心。她们妄图想要让我生情,便是夺走惊惊所拥有的,她怎会不因此伤心?”
“我当然,要以儆效尤,杀了为惊惊出气。”
司马倢想不通,觉得自家主公莫非有些痴病。
徐昴瞟他两眼,掀唇冷笑,回座倚榻,施施然挑眉一笑,端起酒盏饮干:“年轻人的事也不烦你这叔伯辈的,不消你想明白,快快请坐。”
司马倢扯话半日,默了默问:“既如此,那主公后院那些姬妾。。。。。。”
“放她们走,活不下去的,另给些钱财,自去谋生。”徐昴淡声吩咐。
“不知主公为何突然有此想法?”
徐昴指腹划过杯盏,黑眸闪烁,声音忽然低得几不可闻,仿佛在自言自语:“只是见惊惊还活着,忽觉,有她一个就够了。。。。。。”
司马倢没听清,又不敢唐突再问,只得闭嘴。
满堂静悄悄的,司马倢陪座上那位痛饮,两人正饮到畅快之处,徐昴喝得多,因见到晞婵,一时高兴醉了,仰面靠在榻上,神清气爽。
他道:“我又是何必呢?”
“什么何必?”司马倢陪饮,奈何徐昴千杯不醉,他也少不得有几分醉意。
“什么何必?”徐昴皱眉重复了遍,沉吟些许,忽而走下去,在司马倢旁边坐了,悄声醉道,“我也只与你说罢了,旁人谁又能知我徐昴?”
“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