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覃差点没笑死。
他捏住她脸:“傻子,胃在哪儿?那里要饱也不是吃饱的。”
晞婵脸刷的红了,羞极捶他:“李覃!”
“好好好,孤不说就是,”他抱紧人儿,下巴抵在她头顶,低眸看了半晌,眸色沉沉,“就这么开心?”
他心上却有沉重。
晞婵一愣,忽然低下头,咬唇默默愧疚。
不论如何,都是他义兄枉死,他几近残废,她却一时高兴,因是在说笑间忽然听他松口,没有深想,竟把这个忘了,太不应该。
李覃蹙眉,抬起她脸,一本正经道:“想什么呢?”
“孤是问你,只为这个,连孤欺负你的旧账都能翻?”他面容严峻,显得对她这个反应极为不满,“知不知道自己差点死了?嗯?”
“。。。。。。”
她沉默下来,低着头也不说话。
李覃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忽而沉声问:“不后悔?”他心疼了。
这会儿,倒不如让她打他骂他。
她却最安静乖巧,就这么因为别人的死活忘却自己的伤痛。
她展颜一笑,温柔轻语:“君侯。。。。。。”
似是意识到她要说什么,李覃堵住那唇,很不爽地道:“给孤闭嘴,孤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受不了煽情。
甚至暗觉自己卑鄙极了,让她在此情况下感激自己。
但其实只为她可以宽心。
也弥补他的过错,想尽办法去补偿她。所以他想了一夜一晨间。
每当躺在雪里,他就在想,晞婵就这么重要?
他问了自己无数次,身体冻得僵硬,回答也还是三个字。
——最重要。
他一次又一次要她的时候,也在想,晞婵让他醉生梦死,愉悦至极,根本少不得,又该用什么来疼爱补偿她?
想来想去,她轻轻喊疼的那一刻,他竟觉什么都能给。
晞婵道:“妾不是要说那个。”她当然知道,每谢一句,便是在李覃心上扎一刀。他这样的,若愧对义兄,对他来说不知是多么大的折磨。
“那说什么?”他随口问。
“如果君侯杀过妾,会不会心里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