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坦诚说出原因是必然的,晞婵沉默时,李覃思考一瞬,出声替她回答:“怎会?那样岂不太便宜孤了?”
裴度弯了弯唇,没说话。
三人就这么长久沉默下来,相对无言。
太安静了。裴度忽然笑道:“既如此,君侯别想那么容易将事情翻篇,便是取得惊惊谅解,我和穆伯父他们也不会轻易松口让你把人带走的。”
李覃挑眉,付之一笑。
裴度垂下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清了为好,毕竟君侯多猜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李覃正欲恼羞成怒,又听他道:“因你招惹,惊惊一心欲远走,又恐穆伯父他们忧心多想,不舍重聚这短短几时她再出豫州,经我说和,以改嫁我为由去徐,这样到了那里,也不惹旁人口舌。”
“。。。。。。君侯可理解?”
李覃没有不应的道理,看了看晞婵,稍点下头。
晞婵心上如释重负,不待她关切裴二哥,李覃倒先把裴度强拉去一旁,背着她嘀嘀咕咕。
“。。。。。。”
时不时还偷回头,瞄她一眼。
甚至裴度也从茫然,变得一脸了然,跟着他侧头瞧过来,也不知在笑什么。
晞婵快要忍不住问出来时,两人又散了。
一个去外面,一个去辞别周家人。
方才没时机说起,待裴度从外面回来,晞婵急步迎上,问他王守信的消息:“裴二哥,王守信王大哥为掩护我走如今生死未卜,你来的路上可曾见过他?”
若没见,她得尽快赶回原地找寻。
樊儒达率军到,便是被温达发现也无事。
裴度摇了摇头。
见此,晞婵心下一沉,那边李覃好说歹说才将一荷包银子塞与周家人,走来瞧她心事重重。问起是怎么回事,他若有所思地冷笑道:“原是私逃,嫌命硬!”
他帐下,还从未发生过这样事情。
但因晞婵执着,回程路上,一行人还是绕路去寻。积雪深厚,那片林地大多被脚印踩踏,成了泥土色。并不见王守信在那。
裴度又命人去找,竟也未找到。
甚至温达他们也不知去了哪。
只得就此返行。晞婵心内过半庆幸,没找到是好事,说明可能还活着,只是被温达擒走。
人马经过铜陵道。
裴度发觉什么,目光一凌,忙勒住马,高声急喊:“有——”
埋伏!
“乱喊什么?是敌是友分不清?”李覃从腰间掏出核桃,隔空甩向骑马同行的裴度,拦住他令。
这都是他的人。
晞婵瞥见什么,指着前面马蹄卷尘的一波人马,惊喜回头:“是姚将军他们。”
她又低眸,疑惑嘟哝:“怎么有核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