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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自知之明,那些自己做的混蛋事儿,到底伤她有多深。
李覃忽然的,心脏抽疼了一下。
他的惊惊,到底去哪儿了?
又到底为何,导致她甚至因此,可以将自己的想法沉没在若水湖底。这并不是唯一一次,以往他假攻豫州,后来两人和好时,亦是如此,只没现在这般明显而已。
李覃眸色一深。
孤一定,拼尽全力,也要找到那个无忧无虑,最为真实自在的她。
而不是,常为别人而放弃自己感受的她。
穆惊惊,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
拥抱半晌,李覃敛起沉思,冲小姑娘扬唇,话却矜持:“哦?那孤岂不是要好好奖励娇儿?”
不及晞婵说什么,他伸臂一把将人抱起,往上一提,迈着大步径直往房里去。只侧身时,李覃步伐一顿,不屑睨向池塘的落水鸡,沉音冷哼了声,扭头仿佛不当回事。
谢越凡双手紧握成拳,待李覃抱着晞婵进去,他猛地一拳砸向水面,惊起无数水花,又瞬间犹如流星般四散落在水面上,珠玉似雨,转瞬即逝。
池塘又平静下来。
他正欲上岸,却与不知何时站在另一岸边的曲流觞目光撞了个正着。谢越凡郁闷喊道:“流觞?你来得正好,快来拉我上去!”
曲流觞冷淡疏离地看他半晌,沉默走上桥,去了另一头的岸边,站住。他整日里多是面无表情,故谢越凡并没多想,见他过来,向岸上伸手。
曲流觞低眸,瞅着那紧紧扒住岸边的双手,一抿唇,冷静抬脚,飞快接连左右各踩上一脚,扬长而去。
觊觎君侯的女人,该死。
谢越凡吃痛,复掉进水里,咕咚又是几口。
这次他没忍着,钻出来换气,湿淋淋地昂着头,冲那道谪仙般纯洁的背影愤怒吶喊:“曲流畅!你个伪君子,枉我将你拉来,见上你日思夜想的君侯一面!”
“。。。。。。”
卧房里间。
李覃举起双手,自辩清白:“孤保证,真不知什么曲流觞直流觞的。”
晞婵好笑:“君侯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孤觉你人比花娇,不知娇儿可否与个方便,也开一开?”他带着怀念的口吻,一本正经地问。
既想讨打,晞婵也不留情,张口就咬:“君侯再说浑话,妾就不理了。”
李覃忙道:“孤这是想念得紧了,人混心也不静,须得娇儿你亲手治上一治,才能药到病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