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个星期天,宋铭剑便陪着顾湘灵带着小狗去老校长家附近溜达,小东西摇头摆尾地贴着宋铭剑的小腿走,顾湘灵看着只有眼谗的份儿。她闹不清楚这鬼机灵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只和宋铭剑亲近,对她理也不理,甚至她拿狗饼干逗它都无济于事。
幸亏那小狗狗是只公的,要是只母的,顾湘灵都倒怀疑它是不是成精了对宋铭剑别有心思。宋铭剑一手挽着她,时不时地对路边飞过的鸟儿吹声口哨。还真有不知名的小鸟落到他肩头,扇扇翅膀又飞走了。
顾湘灵好生无语,敢情那“招蜂惹蝶”的成语是为宋铭剑量身打造的?“好好走路,别勾三搭四。”她很郁闷,不是说女孩子天生和小动物来得亲近吗?为什么小动物都黏着宋铭剑不理她?
“我在练习鸟语。”宋铭剑又吹了声类似口哨的音调,又有只小麻雀转着他飞了几圈。“今后要被困到荒山野岭,咱可以通过鸟儿通风报信。”
说得好像有道理,顾湘灵不再阻止,由着他去。
说话之间他们已走到老校长家门口,这是一处四面围着土墙住宅,面积挺小,房屋也显得很陈旧。听村里人说,这校长在当老师的时候就住在这简陋的地方,几十年来了一直没换。
若不是有那特殊身份,顾湘灵当真会被他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给感动。宋铭剑对脚边的小狗发出指令,小狗便飞快地跑到墙边,东找找西嗅嗅,还真找到个小洞钻了进去。
这下,他们便有正大光明进入老校长家的理由。
“周校长,周校长!”宋铭剑举手敲门,很快,周校长前来开了门。宋铭剑天天接送顾湘灵,因为周校长也认识他,平日里也说过几句话。“二位来做客啊,请进请进。”周校长热情地招呼,完全没有伪装的嫌疑。
顾湘灵都快要否定自己的猜测,这老特工就是会装。不知怎的,她情愿周校长就是个为学生鞠躬尽瘁的好校长,别有不堪的身份。
“不好意思,我家小狗狗钻你家里来了。”宋铭剑语带歉意地说,周校长四下瞅瞅,果然有个白呼呼的影子在小院的芳草中穿梭。“哟,看起来挺乖的,叫什么名字?”
不等宋铭剑回答,顾湘灵很恶意地开口:“小松子!”她明显地感到,宋铭剑捏她的手指的力度紧了几下。
小松子!小宋子!顾湘灵在拐弯抹角地骂他呢,看来自己这几天没发威让这妞儿忘了他的厉害。哎,三天不打上房揭房的东西,该收拾她了。
顾湘灵已经一锤定音给小狗狗安了名字,宋铭剑想改也不成,只得硬着头皮喊:“小松子,小松子。”越喊心里越疙瘩,顾湘灵心里偷笑:哼,叫你离间我和小狗狗之间的感情。
小松子不知是不是讨厌这个名字,反正宋铭剑越叫它,它跑得越狂。竟窜过小院跑进了房间里,这下宋铭剑尴尬了:“周校长,你看这小狗狗多调皮。”
“小动物你总不能要求它像人一样听话,进去找吧。”周校长毫不避讳让他们进屋,一间屋子勉强算得上是客厅,有沙发茶几和电视。还有一间应该是卧室了,除此之外还有一间是书房,四壁都是书架。
小松子在客厅里溜了一圈儿,直接跑进了书房里,竟非常暴躁地扯开嗓子喊。宋铭剑心里一动,小松子虽然外表呆萌可爱,却是实打实的搜索犬,对人体的味道非常敏感。它这么叫,肯定是有所发现。
难保那人藏在书房里?宋铭剑飞快地四下打量一圈儿,书房的面积并不宽,书架都显得挺陈旧,上面的各种书籍堆得满满的没一丝儿缝隙。并没有柜子之类的东西藏人,会不会是地下有暗道?
小松子越发暴躁,竟从地上倏地弹起来,把书架上一只装饰用花瓶撞得粉碎。顾湘灵慌的赶紧道歉:“周校长,真是对不起了。”
周校长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儿,一只花瓶又不值钱。”顾湘灵蹲下身子和宋铭剑一起收拾花瓶碎片,无意间,她看见左边墙的书架和其他书架有差别,书架的柱脚带了滑轮!
这种老旧的家具居然装了现代家具才有的配置,毫无疑问,这书架需要经常挪动位置。果然,屋子里有地下暗道,而机关就在书架底下。
虽没直接见到人,好歹也有所收获。回去后,顾湘灵把情况向宋铭剑一说,宋铭剑也觉得挺合理,符合自己的判断。
下一步问题是:怎么进入周家打开暗道,还不能惊动里面的人。因对手掌握着细菌武器,对他的行动必须要谨慎万分。
第二天又是周一,一晚上没睡好的顾湘灵也要强撑着去上课。对着镜子梳头时,她盯着颈项上那些或深或浅的印迹,咬牙切齿地把宋铭剑骂了几百遍。那家伙昨晚不知怎么了,把她啃个没完没了,身上全是他留下的印迹。
顾湘灵还是班主任,因此点名也是她的事。先扫一眼课堂,呵,身为班长的白薇居然没来。顾湘灵隐有不满,学校规定了,请假要提前跟老师说。再想她又觉得古怪,白薇是十足的好学生,从不迟到早退,规规矩矩地履行班长的职责。
“你们有谁知道白薇为什么没来上课吗?”她扬声问,白薇家附近的一个孩子举手回答:“林老师,她生病了不能来。”
“哦,知道了。”顾湘灵心里登时担忧起来,白薇身体挺好,以前有个小病小痛都坚持不请假。她居然要请假,看来病得不轻呢。
整整一天,都没见到白薇的影子。顾湘灵实在不放心,下班后和宋铭剑带了水果前去家里探望。谁知白薇家里竟空无一人,门窗紧闭。对白薇的家庭情况,顾湘灵有所了解。父亲在外地打工,平时就她和妈妈在家。
询问邻居,邻居说,她昨天傍晚还看见白薇活蹦乱跳地和自家小孩跳绳。可今天早已就看见白薇妈妈带着她匆匆往外走,她好奇询问,白薇妈妈慌张地说:“孩子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