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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金溟含泪拾起灌木枝,为自己风中凄苦的背影亲自配上悲凉的bgm。
说好的天选之子呢?
怎么才走运了一两天,连只兔子还没见到,这就爹不疼娘不爱了。
金溟蹲在被填得结结实实的土坑里,抱头苦想。
昨晚天儿擦黑的时候他来插肋条骨,土坑还明明白白地活在这世上,四壁光滑浑身结实,正如初升朝阳般鲜活,附近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而且昨晚好像也没有泥石流吧?
“我的坑啊,到底是谁害了你。”金·福尔摩斯·溟拿爪子扒了扒干燥的土堆,鹰眼一亮。
这痕迹有些熟悉的瓦匠活儿……竟然是——报仇。
那只中华穿山甲竟然连夜给他把土坑填了!
金溟气愤地两只爪子齐刨土。
穿山甲心胸竟然如此狭隘,填了它自己被逼黑工挖的那一半他也认了,凭什么把他摸着黑辛辛苦苦挖的那一半也给填了。
金溟刨到气喘吁吁才停下来,坐在石头上抓耳挠腮,苦不堪言。
这个坑是不能用了。
就算他再挖出来,那只穿山甲恐怕还能连夜再给他填上。
“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树挪死人挪活,我换个地方。”
金溟拍了拍屁股,潇洒地一挥翅膀,走了两步,忍不住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因父辈仇恨而夭折的土坑,委屈巴巴道,“好歹把我的肋条骨留下啊,人家又是挖坑又是磨……”
肋条骨!
对,密林那边还有一个大坑。
只是,这样他就只能从林子里找猎物。
金溟转头望向深不可测的密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从老虎的地盘抢食物,会不会有点太冒险了。
金溟转头朝湖沼走了两步,咬咬牙又调了方向,还是决定朝密林而去。
早晨让鱼拍在身上的水已经干了,鱼腥味却挥之不去。
白隼今天看着不像往常那样斗志昂扬,蔫蔫的。
伤口恢复得快,也意味着会迅速耗掉更多的能量。
之前白隼失血这么多,只靠几条鱼怎么补得回来。再不加强营养,恐怕身体会撑不住。
早晨白隼已经表现得很没胃口,十分有照顾生病动物心得的金溟对这种情况太了解了。
动物没有人那么多复杂的心思,吃饭生存是绝对信念。除了很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动物拒绝进食那就表示身体上有难以承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