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衣衫几乎被染成了红衣,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几块好的地方,让云澈更怒了几分。
他静静站着,白皙修长的骨节凸起,下颌线紧紧绷着,周身满是肃杀之气,冰冷噬骨。
该死的魔族,竟敢把他的小师姐伤成这样。
半晌后,他用力闭了闭眼,踱步到床榻边上,撩起袍子坐下,少女呼吸清浅,睡颜乖巧,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在前几个时辰里,他原是在圣泉中闭目疗伤,忽的空间裂开一条缝,随后掉下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是他……心心念念,舍不得她受一点伤的人。
他听从父亲的命令,尊重江毓夏的选择,克制着,隐忍着,哪怕想她想得要疯了,也从未找她。
云澈垂着眼帘,用灵力将手捂热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抚了抚江毓夏苍白的侧脸,嗓音微微哽咽。
“你就这么照顾你自己的吗?连命都要没了…你让我怎么放心。”
江毓夏静静躺在床上,脸庞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手腕上的妖魄花隐隐发着光,温养着她的身体。
“妖魄花都给你了,怎么还是让自己变成这副模样,真是可怜极了。”
他轻柔的握住江毓夏的手,微微俯身,温热的薄唇贴在她手腕间,双眸始终看着她。
“小师姐,对不起了,日后我不会那么听你的话了。”
“轰隆!”
云中城外的息泽之地,不断发出巨响,大地仿佛被炸开一个口子,血光冲天。
燧风负手而立,寒风吹得衣角翻飞,他神情肃穆,立于城墙之上,垂眸望着不远处的战场。
着残破血衣的尸骸,零落满地。
残肢断臂,渗出猩红的鲜血。
几道白衣身影悄然立于其中,剑光咆哮而出,在空中划出凛冽的剑意。
叶湛英手里剑落,血色的花瓣从半空中纷纷扬扬的飘落。
她神色漠然,手腕一转,剑风一扫,将眼前数十个魔兵击飞。
不远处的砚州,手持一把黑色长剑,周身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气,手中长剑划出,如流水般。
剑光所过,鲜血飞溅。
魔族圣女凝幽一手握着长鞭,挥臂间,一群弟子被鞭尾扫中,魔气顺着伤口往里渗。
一寸寸,腐蚀着他们的肌肤。
“啊啊——”
遍地哀嚎,瞬息间几条生灵就这样没了。
这是这几天时常上演的一幕,砚州眼眸一厉,拎着长剑率先上前,凝幽嗤笑一声,两人缠斗起来。
岳北叶湛英几人甚至来不及阻止,砚州修为卡在元婴巅峰,根本不是魔族圣女的对手。
况且自从宗主允了他们上战场,砚州身上的杀气几乎掩不住,这几日越发的不冷静,鲁莽极了。
黎年与江毓夏是被魔族掳走的,生死未明,他们几人被耳提面命,不得擅自行动,这几日被看管得极严。
但砚州几乎要疯了,迟迟等不到黎年的讯息,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等不到她的回复。
许师兄身死,而玉阙仙尊与黎年三人不知所踪。
这般想着,他手上的动作更凌冽了一分,不闪不躲,剑光劈空而出,杀气铮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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