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怎么能不吃惊叶开如何能不吃惊
花白凤就站在街心,边城那该死的太阳就照在她的身上,可是她身上的衣裳是这样的漆黑,漆黑到仿佛能将所有的光线全都吞噬掉,她一出现,整条街的氛围就突然改变,变得凝滞、难受、令人想要逃离。
与叶开想的一样,他的生母,的确与丁白云一样,十八年来的每一天,都活在仇恨之中。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竟要
她竟要装作不知道么
花白凤的语气,如淬了毒一般的怨毒。这凄厉而尖锐的声音,又好似一条生满了倒刺的鞭子,重重地、毫无怜惜地抽打在傅红雪的身上。
自她开始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起,傅红雪就已开始颤抖。
他浑身都在颤抖,抖如筛糠。
这样该死的烈日、能把人的骨头都晒化的太阳之下,傅红雪的嘴唇却是苍白的,他的嘴唇苍白、颤抖,牙齿紧紧地咬住,好似他突然被抛入了冰天雪地、快要冻死。
他的牙龈已被自己咬出血,血流在嘴中,是苦的,又苦又咸。
傅红雪的声音也在颤抖,好似已被鞭打得承受不住
“母母亲”
花白凤厉声道“原来你还记得你是我的儿子是你父亲的儿子”
这声音简直就好似是诅咒
这世间最可怕的诅咒,已永永远远地纠缠住了傅红雪,花白凤不愿意、她绝不愿意放过傅红雪
叶开大声道“马空群已经死了”
他一边这样喊着,一边已伸出了手,拍在了傅红雪的肩膀上。他的手干燥而稳定,手心带着温暖的温度,是要给傅红雪一些支持。
花白凤厉声道“马空群算什么东西他死了,事情难道就结束了么”
叶开叹息道“丁白云也死了。”
花白凤道“丁白云”
叶开道“当年的事情,主谋正是丁白云,现在,她已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花白凤久久地沉默着,半晌,才喃喃道“是她原来是她那个黑心肠的贱妇她妄图得到我丈夫却不能,就杀害了他好、很好贱人已死,只可惜她没有十条命,让我杀她十次”
她越说越凶狠、越说越癫狂,整个人好似已近乎疯狂。
叶开沉默着。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李寻欢。
他师父在教授他小李飞刀之前,首先教授了他什么是爱,什么是宽恕的力量,爱的力量,比仇恨的力量更加强大、更加伟大。
他的生母显然不懂得这道理,仇恨蒙蔽了她,甚至让她开始歪曲事实。
叶开凝视着花白凤蒙面用的黑纱,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不是的。”
花白凤的喃语戛然而止。
花白凤冷冷道“你说什么”
叶开
道“白云仙子不是因为没有得到白堂主而怀恨在心,是白堂主抛弃她们母子在先,才令她生出复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