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到他尚未走远,在走廊的尽头和两个陌生人交头接耳,低低私语,像在商讨事情。
咦?这两个人怎么会如此面熟?他好像在哪几见过?对了!就是他们,三个月前,在公园骚扰他的同志,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出他们。
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在他脑海里慢慢形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只想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杰身上。对他而言,她才是最重要的。
※※※
又来了,一阵腥风血雨猛烈的袭向她。
在风暴中,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媪龇牙咧中的直扑向她,张开血盆大口,疯狂而凶狠的啃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粉嫩细白的肌肤尖出了鲜红的血,霎时染红了她身上的白衣。
她感觉身体像要被撕裂般,浑身上下有如火在烧,令她痛苦莫名,苦楚难耐。
不论她如何挣扎,就是摆脱不掉这可怖的老媪。在她心灰意冷,决定放弃的时候,一阵寒风陡地笼罩着她,减轻了她身上的灼热和刺痛。
她一愣,这怎么可能,他居然会救她?他不恨她了吗?
为了她,他竟肯放肆的对付那名老媪,老媪可是他的母亲啊!
老媪显然也对他的行为感到惊讶,但却未因此减轻攻势,反而更加猛烈的侵袭攻击她,而他,以身体护着她,为她承受所有的一切。
就在情势乱得不可开交之际,他突然转头,嘴唇动了几下,像在对准下命令。
一只温热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在她惊疑不定时,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带领着她,朝着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奔去……
她缓慢的睁开了双眼,汗水滑过她的脸颊,一点一滴的全落在枕头上,她感觉得出来,她全身显透了。
一阵凉风拂面,她打了个冷颤,意识完全清醒了。
她坐起身来,开始打量她所处的环境。
在微弱的光线下,她看见四周是一片白得不能再白的墙,一扇半掩勺窗户,洁白的窗帘正随风飘动,上下起伏不定,白色的床单,以及一阵阵刺鼻难闻的药水味,她立时明了,这里是医院的病房,她为何会在这里?
她移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她的右手动弹不得,没有丝毫知觉,她惊骇不已,心想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她循着右手所在的位置望去,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她的右手完好无缺,并未被截破。
原来是待在她身边的管乐齐,怕她逃掉似的,双手死命的握着她的右手,却又因为面临睡虫勾引,忍不住想打瞌睡。在想睡却又怕她跑掉的矛盾下,他考虑了半天,最后决定,把她的右手当成枕头,压在他头底下,如此一来,只要她一动,他马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