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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的时间正好,分毫不差。」白崇哲虽然很热忱,奈何身隔重山万岭,他无法移动身躯,使他的热忱大打折扣,只能让访客感受到十分之一。
「什么?」管乐齐上气不接下气的继续他第二段障碍赛。
「如果你再晚两个小时来,可能就见不到我了。」白崇哲顿了一顿,接续道:「我必须要赶十二点的飞机回美国,错过了这一次,再想见到我,恐怕得等上半个月了。」
「是吗?」管乐齐大喘着气,心不在焉的回应着。
他皱了一下眉头,非常卖力的在夹缝中求生存,原本以拥有,标准身材而自傲的他,此刻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该减肥了。
白崇哲及时拉了他一把,这才让他跨进最后的难关,抵达终点。
唉!这么辛苦的夺标,怎么没有半点喝采和鼓掌声呢?让他感到好泄气喔!
白崇哲不好意思的朝他苦笑了一下。
「我正在整修房子,为了两个月后的婚礼。」
「喔!」
管乐齐终于明白了,这里的乱并非他艺术家的特质表现,而是正在进行整修。
三年前,管家也整修过,只是他当时住在别墅里,从未见过整修时的乱家,没想到是如此烦杂困难的过程,对于民间疾苦,他又多了一项体认。
「於公於私?什么意思?」管乐齐不解道。
「于私,我是她多年的朋友,关心她是应该的;于公,则是我接到了格的命令和机票,我必须回来一趟。」
「命令?他凭什么命令你?」
「格是我的顶头上司,他是曼丘集团的幕僚长,负责在幕后统筹策划曼丘家所有的经营事业,我所属的公司,正是曼丘集团名下所有,所以,我必须服从他的命令,从美国赶回来,跟杰解释清楚,让她明白当年事实的真相,解脱她身上所背负的痛苦。」
「你要解释什么?」
「解释那件事并非杰的错。」
「杰她能有什么错,你搞清楚,是你哥哥无情的抛弃她,他的狠心伤害她有多深,把她折磨得有多痛苦,你知道吗?那个该死的白名书,他凭什么如此对待杰,你叫他出来,我要跟他好好算这笔帐。」管乐齐极为不悦。
杰的痛苦,看在他眼里,如同一把刀,割得他遍体鳞伤,胸口的闷气,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决心要为杰报这个仇。
「他是不得己的。」白崇哲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得已?」管乐齐怪叫了一声。「多冠冕堂皇的藉口,因为不得已,他就可以伤害杰吗?你说!他到底有多不得已?」
「因为,他死了。」白崇哲的淡漠中蒙上了一层浓厚的悲戚和哀愁,他努力的克制着,想把这份悲痛给压下来,以免毁了他今天身上所我负担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