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她是比任何一种酒都要烈的酒,可他宁愿这样徜徉在烈酒当中,就算醉死了也心甘情愿。
因为他知道,只要梦一醒,这一切都会消失。
甚至,这样的梦,他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这样梦见她。
杭城之行,已然成为他的噩梦,他怎么还敢做梦!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后悔,一时鬼迷心窍,去了杭城。如果他没去,是不是就可以继续装傻,继续自欺欺人,只要他对她好,她总有一天会感动,她会爱上他?
可世界上有千万种药,唯独没有后悔药。
他去了杭城,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真相。
如果说他们同时出现在酒店电梯里的那一幕,他可以说服自己,一定要相信她。可99°那个小吧里的一幕,已经完全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他虽然没有亲见,却能够想象,她在台上深情演唱,有一个男人在台下注视着她。
她用歌声告诉他,他在她心里,会是永远。
杭城大雪飘飞的街头,她清楚明白地跟他说,我们分开吧。
那一刻,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原来冬天是这样的感觉。
大雪把他们困在同一座城市,别人口中的天堂,对他来说却是地狱。
此后的时间,对他来说仿佛已经停滞。她转身离开的刹那,他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这种味道,是不是从此以后,将伴随他孤独终老?
莫御为心里一阵一阵地绞痛,这样的疼痛,让他像个疯子一样,拼命地吻着怀里的女人。
既然他只能在梦里才能这样吻她,他怎么能浪费这样的机会?
不能,他还想……要她!
他忽然意识到,他们这场奇特的婚姻,持续了也有八个月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他竟然只是在纽约快艇上的时候,真正地拥有过她。
他一直在等,等着她会爱上他,等着她从心里接受他以后,他会和她拥有灵肉合一的狂欢。却没想到,他最终等到的是离别!
既然是梦,那就让这个梦变得更完整。
莫御为模糊的意识,因为这样一个念头,变得清晰了些,此后所做的一切,也清晰而笃定。
此刻的女人,同样已经完全蒙了。
梁景辰早已经被他近乎猖狂霸道的吻,掀起一波又波的狂潮,冲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也辨不清,她现在身在何处,她这是在做什么。
起初,她还能想到要推开他,可他力气实在太大,一只手便牢牢地将她的两个手腕扣住,按在她头上方的枕头上,丝毫不能动弹。
她晃动的头,同样很快被他另一只手捏住下巴,除了接受他笃定直接的唇舌攻击,不能有丝毫偏动。
到后来,她已经放弃了挣扎。
梁景辰想不明白,她只是好心给他喂了三口醒酒茶,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他不是醉的不省人事吗?为什么还能像现在这样,这么彻底无虞地吻她?
她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好像又听到她心底深处发出来的某种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