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了内力的声音震得毫无设防的胡九脑子“嗡嗡”直响,双脚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来。
“胡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所有的事情一一如实招来!”金剑的声音洪亮,眼神如炬逼人。
胡九被他的威压给慑得心一阵狂跳,她不得不运了内力调息,这才稳住了心脏的正常,“回禀师叔,刚才胡九句句属实,如有半句慌话,当天打雷劈!”
金剑见她死不承认,便彻底冷了脸,他对着两边的弟子使了个眼色,两人立马会意走向她,另外两人则搬出了一条长形木凳。
胡九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已是被他们给按倒在了长凳上,她大惊叫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对于你这种冥顽不灵,死不悔改的人,只有动用刑罚才能让你承认自己的罪行!”金剑说出来的话如毒舌般让人恐惧。
胡九死命挣扎起来,她大叫道:“你们放开我,金师叔,我真的没有偷学谷门里的武功,我没有,我是冤枉的!”
可是金剑却不再理会她,而是端了杯茶小口缀了起来。
四人将胡九按在长凳上绑好后,由一人执板,不由分说地便大力打了下来。她吃痛大叫了一声,却换来更加大力的一板。
“金师叔饶命啊!我真的没有偷学,真的没有。这是老头教的,没有偷学!”胡九被打得痛到极致,可是嘴里说的话还是坚持不变。
李谷站在一旁看着,有些木纳的脸上隐隐有些不忍,他看了金剑一眼,终还是没有开口求情,反正这个女孩与他无关,是生是死就听天由命吧!只是师父这次没有查探清楚便对她动刑,多少有些不妥。
“金师叔手下留情啊!”叶长生终于还是赶来了,他一踏进戒律堂,见到的便是被打得衣服染血的胡九,他不由紧了紧双手,脸上却不敢表露太多情绪。
胡九虽是用了内力护体,但是疼痛仍然让她觉得头晕脑胀,她微微动了动脖子,见到叶长生的样子,想要扯嘴对他笑,却是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叶长生别开了眼睛,不敢再看她此时的模样,怕下一刻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打人。
“原来是长生师侄啊!”金剑明知故问道,“不知长生师侄到我这戒律堂来所为何事?”
叶长生忙行了一礼说:“师叔,小徒是为了这胡九而来的!不知她是犯了何事要被绑来戒律堂行刑呢?”
金剑用眼睨了胡九一眼,轻飘飘地说:“这女娃与师侄交好?那么你可知道她作为粗使,私自偷学谷门武功?”
偷学武功?!叶长生不敢置信地看了胡九一眼,见她死命摇着头,这才说:“师叔是否查实?这偷学之事非同小可,师叔可不能途听道说啊!”
“放肆!”金剑怒得用掌击了一下木桌,只听“澎”的一声,木桌上新添了数道烈痕,“你这小崽仔是在教你师叔我做事?”
叶长生惊得忙跪了下来,恭敬道:“小徒不敢!”
“哼!这女娃身上灵气绕身,虽然还是没有看到灵根,但是就这灵气,我敢肯定她是偷学了内功心法的!”金剑一副笃定的样子说道。
叶长生又细细看了看胡九,果然是灵气绕身,而且就她的体质,如果没有内力气护,绝对不会还清醒着的,他不由也眼带疑惑地看着她。
“不是的,师兄,我没有偷学,我发誓!”胡九忍痛大叫道,不能连叶大哥都怀疑她。
叶长生咬了咬牙说:“师叔,就算胡九偷学武功,应当由掌门师父来处理,而不应该是绑在这戒律堂里动用私刑!”
“你再说一次!”金剑怒得站了起来,他双眼死盯着叶长生,恶狠狠地道:“作为谷门戒律堂的堂主,我金剑从来没有动用过私刑,这丫头有罗清清作证,还有她身上的灵气为证,你说,我哪一点冤枉了她?”
叶长生站了起来说:“师叔,这胡九我带走,事实如何,怎样处置便由掌门师父来决定如何?”掌门一向疼他,如果他求情,也许能饶了她。
李谷见他想要动手去拉胡九,快速闪身出来,伸出长剑拦了他的动作。
金剑冷笑一声说:“无论掌门师兄如何决定,入了我戒律堂哪有那么容易出去的!”
说着,他长袖一拂,便要离去。
突然,一道略显疲累的声音传了进来,“师弟何必太过动怒,这些小辈不懂事,教教便是了!”
影随声到,几人定神一看,竟是掌门谷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