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赧嗔怪地往他怀里钻。
梁斯泽眉眼舒展,嘴角上挑的弧度异常的温柔。
放纵后的空气弥漫一室,仿佛许久还维系着旖旎的氛围。
他轻低的声音毫不违和地漫入:“从前有个男孩,他上小学那会儿他妈妈生了一场重病,因为爸爸要照顾妈妈,没人有心思管他。每天邋邋遢遢的,学校、家、医院三点一线。”
念时悦在他怀里动了一下,抱得他更紧了。
梁斯泽回抱住她,继续说:“有次放学被同学欺负,全身脏兮兮地跑去医院,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不想让爸妈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他低头看了眼,“在那坐了二十分钟,突然有个不要脸的小女孩拉他的手,傻呵呵地对着他笑,话都说不利索就来搭讪。”
话到这里念时悦抬出脸来,打抱不平道:“你干嘛这么说。”
他轻掐了下她的脸,“又不是说你。”
“别人也不能说啊。”
梁斯泽似乎接受了她的建议,换了个称呼:“这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孩从小演技就特别好,一个人自问自答了五分钟,结束后不仅送了观众一句谢谢,还偷偷塞给他一个护身符。”
护身符……
念时悦对这东西很熟,小时候她奶奶每年都会给她祈一个护身符戴在身上,第二年又要把护身符交回去换一个新的。
在模糊的印象里,她有次就因为丢了护身符被爸爸妈妈骂了。
她感同身受道:“那小女孩回去不是得挨骂。”
他低眸看着她:“是吗?”
“肯定啊,我小时候就丢过,被我爸妈骂惨了。”
梁斯泽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直接跳过继续说:“后来他们在医院里经常碰到,小女孩总是硬拉着他一起祈福,然后要他请吃棒棒糖。”
“……”
念时悦眨了眨眼睛,对上他无奈的眼神,“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他手指点点她的脸颊,“你说她要脸吗?”
她脖子缩了下,莫名没底气,“是…是挺不要脸的。”
梁斯泽:“时悦,咱爷爷还在世吗?”
他今天的话过于跳脱,念时悦疑神疑鬼地回答:“早就不在了,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他抚着她柔顺的头发,眼睛意味不明地盯着她:“后来,自打她爷爷出院后,他再没在医院见到她。”
断断续续的话,念时悦理顺了半天,总觉得话里有话。
对小时候的记忆不太清晰,但是有些深刻的事记得清楚。
比如爷爷的去世,比如附身符丢了…比如有个好看的哥哥可惜是个哑巴…
念时悦仿佛通上了电,接通了时光的那一头,猛的支起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记忆的男孩始终无法和他重叠在一起。
半响,她艰难地张了张口:“你…你那个是哑巴哥哥?”
“……”
“哑巴两字去了。”他把她摁下,声音低了两分:“再叫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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