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朝氢虽烦躁,却总能看出勋眼中隐隐约约的悲痛,只是每次提到爸爸的时候那悲痛的眼神中……语气是那样的欢乐,难道……
口袋里一阵震动,朝氢烦躁的接起电话没好气的开口:“喂。”
“董事长……明天是重要的日子,您是否要来……?”秘书微微紧张的开口,虽然知道董事长请假只是一个幌子,但是这样重要的事情一年也只有两次,董事长可不能不来。
“再说。”朝氢皱皱眉,随意搪塞了两个字便挂了电话。
他懒得去管,也懒得听别人怎么说他,他只想做一个好的作家,而不是这样的人……
上学的时候自己文笔就不如勋,他出书三本,而自己却频繁受到打击……现在勋莫名的放弃了这样成功的路甘心留下来做自己的管家,却是怎么样也想想不到的,只是这样伤自尊的事情……他根本没心思去猜测。
想起那年第一次和勋一起洗澡,他总是拒绝,那次强行扒了他的衣服才发现那满身的烫伤痕迹,分明就是烟头烫伤……还有莫名的疤痕,看起来像是被虐待过。那次……他真的生气了,从所谓有的冷眼相待。自此,就在也没问过他的事情,也不敢再问。
就算再怎么对勋耍大少爷脾气,也始终避免他的伤痛。
他也才23岁,却有着33岁还多的成熟思想和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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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勋下了车,迎到那就算有着岁月的痕迹也精神焕发的中老年人,乌黑的头发,严肃的脸,还有那一身看似正经的西装革履,他不着痕迹的冲动一下眉毛……心中的怒火被他压的只剩下火苗般大,便听那人支走了身边的两个秘书:“你们先回家吧,有勋送我。”
“好的,路上小心老爷。”
上了车,那男人就那样静静地有一眼没一眼的撇着勋,良久,开口,丝毫找不到除了‘严肃’和‘正经’两个形容词之外的词语:“勋,这么久不见,又成熟了不少。”
“拜您所赐。”他说的轻描淡写,却狠狠地提示着当年的所作所为。
“你还……记着那些事啊……”男人一僵,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懊悔:“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当时被打击冲昏了头。”
“哦。”
“勋……我……对不起你,给你造成了这么多年的阴影。我只希望你不要对朝氢有着连带情绪。”
“您想多了。”
“你……”男人彻底不知说什么,张了张口,就听勋冷淡的开口:“与其说这个,您应该去和朝氢谈一谈。”
“……”他没再说话。这些年父子两人感情一直不和,一个是逼儿子一定要继承家业的父亲,一个是倔强的一定要成为作家的儿子……中间还有着隐隐有关的勋。
“到了。”良久,勋淡淡的开口,亲自送男人上了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喂。”勋停下脚,听着突然叫住他的下一句话:“不要记恨你父亲……他……无时无刻都在跟我忏悔。”
“他在你那里做管家生活不错吧,我不需要担心他。”勋的双手稍稍紧握,强行压抑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和发酸的眼睛,开口,依然是那样冷淡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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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野,这大中午的你回来干什么啊!”小野寺满脸不情愿的跟在高野身后,靠在门口等着高野从家里出来,不禁大喊。
“下午开会的资料我没有全拿,本以为董事长大少爷回来,结果又旷班了。”高野无奈的打了个哈欠,表示着他昨天的疲倦。
小野寺看到这个细节不禁耳根一红,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联想能力飞快,却还是被高野抓个正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怎么,邪恶了?”
“邪恶个屁,是谁说昨天只睡觉不动我的!”小野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撩起袖子愤恨的出示昨天高野的粗鲁痕迹。
高野并不拒绝,也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道,说的理所当然:“我是个男人,有生理反应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