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问吧。”
Voldemort暗笑,他做了功课,罗伊娜·拉文克劳与萨拉查·斯莱特林生前的关系,似乎的确像传闻中那样要好。
接下来的半个假期,Voldemort几乎每天都会跑来与海莲娜聊天,他的温柔礼貌、善解人意,当然还有迷人的外表,很快让女幽灵对他敞开心扉。Voldemort适时地讲述几个他小时候的故事,当然其中包含了不少添油加醋的成分。譬如童年在孤儿院吃不饱饭,因为魔法能力被排挤孤立,被迫在大冬天当洗衣工,双手都冻得红肿皲裂,赚来的钱却被科尔夫人买了杜松子酒。再比如他回家寻找抛弃自己和母亲的父亲,却被对方扔了烛台赶出来——他当然没说他把他们全杀死了。这博得了海莲娜的同情,家庭不睦的遭遇也让她产生了共鸣。
于是,在假期快结束的时候,当Voldemort巧妙且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导到他真正感兴趣的地方时,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他一直想知道的——拉文克劳冠冕的故事。
“我偷走了冠冕……从我母亲那里。”海莲娜小声说,“我想变得比她更聪明,更有名望,于是我带着冠冕逃走了。”
”人年轻的时候总是会冲动的,我想——但冠冕本该是你的,你是她的女儿。况且,你母亲已经获得了足够的声望,冠冕于她已经没有用处了。”Voldemort安慰她。
”我逃走没多久,我母亲就病了——病得很重,她派了巴罗来找我——那个人很爱我,我母亲知道他不找到我绝不会罢休。”
“那你最后回去见她了吗?”
“没有。巴罗找到了我藏身的森林,我仍然拒绝了他,不肯跟他回去……他就暴怒了起来……”海莲娜撩起斗篷,露出雪白的胸脯上一道黑色的伤口,“——他捅了我。”
Voldemort露出了同情与愤慨的神色。
“他在干了这种可怕的事情后,还敢拿着冠冕去见你母亲?”他再次把话题引回了他所关心的冠冕上。
“哦,不——当时我听见他跌跌撞撞地向我走来,就把它藏了起来,在一棵空心树里。后来就一直留在那儿了。”
“一棵空心树?”Voldemort问道,“在哪儿?”
“在阿尔巴尼亚北部的一座森林里,一个荒凉偏僻的地方,我以为我母亲鞭长莫及。”
Voldemort别过脸看向窗外,很好地掩饰了他眸中流露出的贪婪和狂喜,“那巴罗呢?我猜他一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他清醒过来以后追悔莫及,拿着他索取我性命的武器,自杀了。这么多个世纪过去了,他为了悔罪,一直戴着铐镣……”
“他是活该。”
“是的……他是活该。”海莲娜喃喃地说,她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愤怒的神情,“冠冕也许并不像传说的那样神奇,我母亲戴了它一辈子,也没能阻止自己早早病死,而我为了冠冕,被人杀死在遥远的阿尔巴尼亚。那顶冠冕根本就是被诅咒了!”
“海莲娜,你愿意相信我吗?”
“什么?”
“我是说,如果你相信我,我愿意为你毁去那个冠冕,结束这个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