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贾珏也不恼,安安静静的坐看桌上的一堆公文。他阅读的速度极快,在看完桌上的东西后,就刚刚介绍过的,自己的上官里问还有没有其他的工作,在知没有之后贾珏也不急,直接开始在翰林院看一堆近几年的资料。
翰林院作为皇上的秘书处,各种各样的资料齐全,贾珏虽然出身勋贵但是贾家已经没有能参加大朝会的子弟了,对朝堂的消息知道的极为落后。
贾珏在时政消息这方面极为薄弱,这时候倒是能弥补一番。
是贾珏在翰林院的日子过极为悠闲,每天到了翰林院之后例行公事的问一遍自己的上司今天有哪活需要他干。
如果有,他就认认真真的干完上面分派下来的活。鉴他的身份,想要找他麻烦的人,也必须要有依据,抓不住他的把柄,他也不敢找麻烦。
如果没有,贾珏就沏一杯热茶,将近几年朝廷下达的政令都看了一遍,要是有不懂的也会谦虚的询问其他人。同样鉴他的身份被问到的人自然不敢不回答。就算有敷衍了事的贾珏也不生气,最多就是再换一人问。
反正他就是虚心向学,朝廷之所以把一甲的状元探花榜眼都先放在翰林院,就是为了他能够学习朝廷的运作,熟悉朝廷的政策。
贾珏自认不是受不委屈的人,大家都是读书人,要脸面,绝对不会面上翻脸。面对后辈的虚心请教,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也要给他讲解。
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贾珏脸上的笑容就越加高兴。哪人脸上的表越扭曲,他就越喜欢问人,而且问完之后还会奉上彩虹屁一堆,也会在其他人里他好话,这样一来人不回答他的问题都不行。
反正贾珏就是玩的开心,有时候问一刁钻的问题,能让人哑口无言。然后他再黯然摇头离开,能把人活活气死。
好歹他也是来自信息大爆炸的现代社会,古文中刁钻的问题他还是知道的。
比如著名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1】’
反正贾珏的问题已经在翰林院引了多的争论。幸好大家还算是遵循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准则。
贾母刚开始的时候还怕孙子在文臣中吃亏,毕竟当年贾家昌盛的时候贾敬在翰林院还受到过多委屈呢。
结果发现孙子每天回家都高高兴兴的,而且还有越来越高兴的趋势。贾母实在是好奇,就问了一次,听到孙子自己如何在翰林院为难老古板的事,贾母也忍不住笑了一句‘促狭’。
“祖母,孙儿是仰慕翰林院有学之士。”
雍王府
“……这贾修撰倒是厉害的,这几天的翰林院可是热闹的,几位大人都被他问的哭孔圣人了。这会也不敢再为难他,王爷您是不知道,贾大人最喜欢问的人就是曹侍讲。这位曹侍讲是恭王的人,如今是看到贾大人就要退避舍。免被他问的哑口无言,丢脸至极。”
裴侍讲笑和雍王到。
贾珏不知道在翰林院唯一一没有难为也没有搭他的裴侍讲是他准岳父的人。
“胡闹!”雍亲王低声了一句。
不过裴侍讲显的听出里面没有责怪的意思。
“贾大人年纪小,但却没有金尊玉贵养大的勋贵公子的娇气。做事虽然损……咳咳,一点,但是也能够证他学识渊博,且能够有自己的想法。王爷能够到如此佳婿亦是喜事一件。”
“算了,随他闹腾吧,文人之间的事就由他自己的规矩解决。”雍王挥手示意这话题告一段落。
裴侍讲也听白了雍亲王的意思,文人之间的事自然是只能文斗,暗地里的手段可不能用在这位准郡马身上。
“如今西南边境不稳,父皇这段时间为了这事也是颇为烦恼,南安郡王番两次的找朝廷要钱,可如今的朝廷又哪里有钱。”雍王掌管户部,最是知道国库空虚。
“自从圣上准许朝臣向户部借钱的时候,国库的银钱就从来没有丰沛过。也是这几年大部分地区风调雨顺,边境也还算平稳。否则恐怕早就出事了。”裴侍讲眉头紧皱。
“这次边疆不稳也许也不是什么坏事。”裴侍讲身边另一中年男子道,人十分普通,但是眼中的精光时不时的闪过,就知道对方一定不是普通人。
“荀先生的意思是?”
“西南边境是怎么回事王爷也应该有数,南安郡王不想朝廷对付他,自然不能让西南边境安稳下来。但是西南边境同样是南安郡王府安身立命的东西,所以他不会让外族轻易攻入西南边境。”
“如今倒不如趁这时候让皇上追缴一欠款回来。国库的银两是整天下百姓的,取之民更应当用之民。”
这位荀先生一点也不掩饰对当今皇上为了求仁君的名头,将国库的银两借给朝廷官员的不满。要是真的想要成为仁君,为什么不将他自己的私库拿出来。不过是慷他人之慨。
雍亲王和裴侍讲没有话,不过心里大概也是赞同荀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