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吹过复原如初的肌肤,小心地问她:“还疼不疼?”
“不疼了。”舒禾摸上他的手背,看他愧疚又揪心的表情,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
轻咳两声,逐渐习惯了喉咙里沙沙痒痒的感觉,忙转移话题,“那个杀人凶手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被集中起来焚烧了。”
“活该,就得把它烧成渣,再用他的骨灰去种树种草,让他不得好死。”
舒禾义愤填膺,说起她从植物的记忆里看到那个男生为了得到别人的脸伪装自己,就十几个无辜的人痛下杀手,简直罪无可恕。
林觅一边听着,给她整理一下掉下肩头的睡裙,随手掏出梳子来给她梳头发。
“他跟那个幽灵简直是狼狈为奸,事先没有沟通过也能配合的那么默契,两个不敢用真面目示人的懦夫,这个避难所原本有足够的人力抵御天灾,却被他们两个搅成一团浑水。”
爱人屈腿坐在被子里,小脸水润润红扑扑的,说起话来生气满满,一点没有重伤初愈的颓废萎靡。
林觅在她身边陪床两天,直到这时心才完全放下了。
“你昏迷的那三天,我跟郑琪交流了一些信息,现在能确定,那个伪装系异能者就是当时避难所第一个失踪的男生……”
当时他并非失踪,而是杀死了第一个受害人,用他的脸皮伪装了起来,然后逐渐向避难所的管理层伸出黑手。
当他杀死校长,利用伪装取而代之后,每天只顾着吃喝享乐,导致整个避难所的管理陷入停滞状态。
直到事态变得凶险,他才选择杀死受女生欢迎的叶然,重新回到学生团体中隐藏下来。
至于那个幽灵,则是学校的一个四十多岁教师,由于婚姻失败、工作不顺而换上重度心理疾病,表面对学生们温和放纵,心里却巴不得学生荒废学业,像他一样过上失败的人生。
不谙世事的学生当然喜欢对他们管教宽松的老师,不相信他会有那样阴暗的想法。
“过去如何都无所谓,现在两个人渣已经死了,这个避难所暂时安全了。”
所以他们才能进入家属楼临时居住。
“有一点冷。”散在肩上的头发被他扎成两个小辫,后背和肩臂裸露在空气中,舒禾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穿件外套?”
“不想起。”舒禾按住他的大腿,把辫子分到两边,枕在了他腿上。
她穿着白色的丝绸吊带睡裙,躺下来时,亲肤的布料完美的勾勒出身体的曲线,在衣料的衬托下,肌肤莹润有光,像剥了壳的荔枝一样水润。
林觅低头看她,呼吸渐渐拉长。
将捧花放到床头柜上,给她盖好被子,掌心覆住她的肩头,用体温去暖她。
舒禾躺着仰望他,看他深邃的眉眼,清秀的脸部轮廓,还有剪短后清爽的头发,好奇的问,“头发是俞哥给你剪的?”
林觅摸了下发尾,“俞哥说我头发太长,要帮我剪一下,就剪了……不会很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