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阳光透过木花格照在屋里,落在地上墨影斑驳。
卧房内,徐胧月拿笔画脸皮,她画完抓起脸皮扔。
脸皮被风吹的一卷飘到青石板地上。
白亿泽一惊,他满脸疑惑。
忽然,徐胧月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本宫方才画的那张脸皮,是我自己!”
“三公主,你为何要扔掉?”白亿泽搂住徐胧月细腰,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她。
她垂下头,腮边火烧般红,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本宫不小心在眼下画一颗痣,感觉不好看!”
“若是驸马喜欢,本宫可以再画一张!”
她声音里透着倔强,又有不易察觉的温柔。
上一世,徐胧月画完脸皮随手扔,她不记得脸皮丢哪,旁人不敢过问。
待她重新活过来,她越发好奇,被她丢掉的脸皮在哪。
思及此,徐胧月粉腮透着桃红,她咬住下唇,睫毛如羽翼般忽闪忽闪。
白亿泽听她这样说,他没说话。
他只是感觉徐胧月沉迷画脸皮,她会不会耽误学业,她是皇太女,以后还要继承大统。
燕国的将来在她手中。
她理应学习治国之道,而不是整日画脸皮。
“主子,芸双求见!”可兰抬起头,她轻声地说道。
徐胧月看了一眼可兰,她酥麻声音响起:“让她进来!”
“是!”可兰垂着脸往外走。
少倾,可兰带芸双走近,她退到后头。
芸双往前走半步,她跪下,那双眸子透着焦虑:“求三公主救救主子,赵太医说她只能活两年!”
“快起来!”徐胧月递给可兰一个眼神,她满脸担忧。
可兰走近,她抬手扶起芸双。
彼时,芸双是个大宫女,她自小陪在徐胧雁身边,细心地照顾。
她是个忠心的宫女。
芸双起身,她身子一颠一颠,香肩传来抽搐。
“主子生无可恋,还请三公主去看看她!”
“芸双别哭,本宫这就陪你去!”
徐胧月转身,她带着白亿泽往外走。
众人跟在后头。
她们穿过七拐八拐长廊,这才走到屋子门口。
屋内的纱幔中,徐胧雁捂住胸口喘息,她细细的病痛低到听不清,时断时续。
她躺在床榻上,娇躯在薄被下若隐若现,汗从她额头流淌下来,湿润发丝,紧贴在额头和前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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