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悉和云霁默契地对视一眼,可算是看到正确的喝茶方式了。
“谢谢夫人!”闵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汤清香,微微带点甘甜,的确是好茶,“这茶味道真不错。”
伯爵夫人笑眯眯道:“是吧,这是伯爵的珍藏,我们平时也只用来招待懂茶的客人。你们中国是茶叶的原产地,我想你们肯定是懂茶的。”
“承蒙款待!”闵悉真诚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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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们救了艾玛的命相比,这点算什么!”伯爵夫人说,“艾玛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多亏你们出手相助,才让她免于羞辱和虐待。虽然我已经从伯爵口中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但我很想再听你们说说事情的具体经过。”
闵悉说看向云霁:“七哥,你来跟夫人说吧。”
云霁说:“夫人,我的西班牙语不太好。”
伯爵夫人一愣,然后说:“我都忘了,你们是从里斯本过来的,你们在里斯本待了那么久,葡萄牙语应该说得很好了吧?”
云霁点头:“葡萄牙语还可以。”
“那就说葡语,葡语可是我的母语呢。”伯爵夫人赶紧切换成葡萄牙语。
说葡语,云霁就能够把当时的事情经过描述得一清二楚了。
伯爵夫人听得是全神贯注,还不住追问一些小细节,听得那叫一个认真。这两位中国先生实在是太英勇了,简直就是骑士!
听完救人的经过,伯爵夫人用手帕掩着嘴,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天哪,天哪,当时那情况真是命悬一线啊,要不是您帮忙,我可怜的艾玛一定是羊入虎口了。她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可怎么办呢!你们可真是救了我们全家的性命!”
这说法虽然夸张了点,但确实是伯爵夫人最真实的想法。
他们这边说着话,不多会儿,管家来禀报:“夫人,阿尔瓦卡夫人她们几个到了。”
伯爵夫人一愣,然后说:“那请他们进来吧。十分冒昧,我的朋友们过来了,希望两位先生不介意跟她们一起喝茶聊天。”
闵悉本来是没有预约就前来拜访的,冒昧是他们:“夫人客气了,冒昧打扰的是我们。”
“不、不,你们愿意来看望我们,那是我们的荣幸。你们是我们的贵客,请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一样自在。”伯爵夫人忙说。
说话间,大门打开了,从外面飘进来一阵混杂着体味和香气的空气,一个高亢的女声说:“欧若拉,我们来了!”来的是一群女士,大约是伯爵夫人的姐妹局。
伯爵夫人此时已经起身,正在沙发前迎接来客,大家挨个上来跟她拥抱行贴面礼。
伯爵夫人把客人引到沙发边:“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贵客云和闵,他们来自中国!就是我妹妹艾玛的救命恩人。”可见她妹妹的遭遇已经成了她朋友圈的奇事,大家都知道了。
几位女士夸张地张大嘴看着闵悉和云霁:“你们好!热烈欢迎你们!很高兴认识你们。我们早就听伯爵夫人说起过你们的英勇事迹了,你们可真是个骑士。我是阿尔瓦卡夫人,欢迎你们来到马德里!”
闵悉和云霁起身来跟几位女士打招呼,顷刻间便被几位热情的女士给围住了,五六双眼睛都直视着他们,似要把他们看透一般。
这还算了,这群贵族女士身上不知道用了什么香料来掩盖自己的体味,香味和体味混杂在一起,别提多刺激了,纵使在欧洲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两人的鼻子都还是没能适应欧洲人身上的体味。只能竭力屏住呼吸,减少呼吸次数。
还好伯爵夫人拯救了他们于水火:“好了,女士们,让我们尊贵的客人坐下吧。你们也快请坐下。”
几位女士都散开来,围坐在茶几周围,跟他俩总算隔开了一点距离。
那位阿尔卡瓦夫人绝对是个社牛,她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比如刚落座,就开始说:“两位先生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得太多了,如此年少有为,实在是太难得了。你们有16岁吗?”
闵悉心说,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未成年吧:“夫人,我们已经过了20岁了。”
阿尔瓦卡夫人露出夸张的表情:“那你们看起来可真是够年轻的,我想你们国家的女士一定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吧,真是令人羡慕!”
这位阿尔瓦卡夫人情商也挺高的,拐着弯把中国女人都夸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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