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金轮法王犹如杂耍艺人一般,令人眼花缭乱地同时舞动五个轮子,那三轮齐飞,或高或低,或正或斜,或快或慢……五轮疾如闪电,展现出他那登峰造极的武艺和别具一格的武器运用之妙。
然而,杨过丝毫不敢懈怠,一开始,他只是凭借玉女剑法和玉箫剑法勉力招架,虽然能够抵挡住金轮的进攻,却也只能处于被动防守的状态,并无攻势。
但是,百招之后,杨过察觉到金轮的内力已经消耗过半,便立刻施展出独孤九剑,局势瞬间发生了逆转。
杨过如疾风般出手,死死抓住五转金轮功的破绽,以快如闪电的剑势攻击金轮,金轮的三只轮子瞬间被打散。
尽管金轮能够将轮子收回,但其配合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天衣无缝,败象渐露。
待杨过催动内力,全力一剑将其中一只轮子如炮弹般急速打回金轮手中,逼得他不得不后退一步才狼狈接住轮子时,两人的比斗也随之戛然而止。
杨过拱手大笑道:“金轮大师果然武功高强,在下所学尽得五绝真传,今日也才勉强与您战个旗鼓相当,若大师不弃,杨过愿与您结为至交好友,交换武学心得,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金轮知道杨过这是给他面子,随即大笑道:“杨施主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武学造诣,让老衲实在汗颜,能与杨施主这样百年一遇的天才少年成为朋友,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大师,请。”杨过伸手示意,指向嘉宾席,彬彬有礼。
“杨施主,请。”金轮法王亦是礼貌回应,言辞恳切。
二人旋即回到主席台的嘉宾座,开怀畅饮,谈笑风生。
而台下观众则热情似火,为方才二位绝顶高手的精彩对决和不凡气度鼓掌叫好,议论纷纷,反复复盘着刚才惊心动魄的打斗场面,对杨过的赞美之词更是如潮水般涌来,绵延不绝。
金轮法王痛饮一大口酒,由衷感叹:“杨施主的武学天赋与造诣,实乃老夫生平罕见,假以时日,恐怕这天下再难逢敌手,老纳真是自愧不如啊。
原本在来此之前,老夫还自视甚高,觉得自已的武功不输于中原五绝,今日与杨施主一番切磋之后,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师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是有一些奇遇罢了,实在承受不起大师如此赞誉。
大师年未及五旬,竟然能将龙象般若功修炼至第八层,且即将臻至第九层之境,实乃当之无愧的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
在下坚信,以大师的天赋和悟性,在有生之年将龙象般若功修炼至最高境界,也并非没有可能,只不过前提是大师能够放下世俗之事。”杨过劝解道。
“杨施主此言何意?”金轮疑惑地问道。
“大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大师若一心追求武学的至高境界,又何必去当那蒙古人的狗屁国师?蒙古此时虽然强盛,但却残暴不仁,涂炭生灵,必然难以长久。
大师乃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倘若专心修佛习武,将来必定会名垂青史,流芳百世,为后人所敬仰。
如今却为了这尘世的区区荣华富贵而舍身拼命,实在是得不偿失。哎,在下着实为大师感到惋惜。”杨过真情实意地说道。
“杨施主所言甚是,然老衲受蒙古大汗册封实乃迫不得已,若不从之,恐宗门难保。”金轮法师叹息道。
“大师与我缘分匪浅,若大师信得过在下,在下愿与大师结为知已,生死与共,不知大师意下如何?”杨过试探道。
“杨施主豪迈不羁,老衲亦有意与杨施主结为忘年之交,只可惜老衲现为蒙古国师,身不由已,还望杨施主见谅。”金轮说道。
“大师能有此心意,杨过荣幸之至。若大师能弃暗投明,在下必当为大师排忧解难,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杨过说道。
“哈哈哈哈,好!一言为定,待某日老衲不再做这蒙古国师,定当与杨施主结为兄弟,一同探讨武学,追求至高境界。”金轮豪爽地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