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鸢给沈君樾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又喂他喝些清淡的粥。
沈君樾脸上的血色恢复了许多,只是还不能使什么力气。
陆芷鸢刚放下药碗回头就看见沈君樾试图使力,不赞成道:“皇上,刚换了药,你这伤不能多动和用力,得好好静养,若是伤口裂开了,又得遭罪了。”
皇上都出来,显然陆芷鸢是生气了。
“鸢鸢别生气,是我不对。”沈君樾心虚的拉过她的手讨好的笑,“我保证都听鸢鸢的,不再用力了,就享受鸢鸢亲力亲为的照顾。”
“别动手动脚的,我看看伤口可有裂开?”陆芷鸢说着就要伸手去接他的衣衫,沈君樾倒是由着她检查,后背的伤口他心里有数,即使使力他也不会太着急。
陆芷鸢察看了一下,见伤口没有裂开脸色才好看一些,又给他穿好衣裳。
刚穿好衣衫,赵全就进来禀说宁王殿下来了,沈君樾想来应该是审问沈怀浪有了眉目了。
“让他进来吧。”沈君樾说。
陆芷鸢本想离开,但这回沈君樾却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走,“鸢鸢陪我。”
反正也不是什么血腥残忍之事,沈君樾就没打算避着她。
陆芷鸢也没坚持,又在床头垫了几个软垫把沈君樾扶着靠起来,毕竟有人来还趴着就不好了。
但让陆芷鸢没想到的是,来的不仅仅是宁王,还有二姐夫和墨华。
三人行了礼,沈君樾叫了起,笑着看向他们三人:“没想到你们会同时过来,看来是不分胜负了。”
沈南昀瞥了边上两人一眼,有些不服,“皇兄可说错了,是我先来的,赵全进来通传之前他们两人可还没有来。”
蔺奎和墨华倒是没跟他争,要不是方才看了一会陆易琛的热闹,指不定就是他们先到的。
沈君樾笑了笑,“既然如此,就南昀先说吧,那个太监是受何人指使的?”
说起那个太监,陆芷鸢也来了兴趣,她同样看向沈南昀,等着他开口。
蔺奎和墨华也同样看向沈南昀,他们多少也听说了这位宁王殿下在地牢可是闹出不小的动静,据说地牢入口还能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沈怀浪传出的惨叫声。
尤其是昨晚,估计住的离地牢近的朝臣家眷估计都没睡好。
好几道视线都望向他,沈南昀顿时挺直了腰背,这么多人注视他,他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的。
“皇兄你是不知道,那个沈怀浪倒是第一次这么有骨气,我让人从昨天下午开始严刑拷打硬是没吐露一个字,他那天窝囊痛叫成那个样子,没想到这件事嘴这么严,顿时我就觉得他要遮掩的那人不简单,更加激起我的兴趣了,于是……”
“额,宁王殿下恕罪,臣稍稍打断一下,宁王殿下真的审问出来了吗?”
墨华听着滔滔不绝的宁王有些头疼,不得不让他怀疑宁王到底有没有撬开沈怀浪的嘴,不如还是让他来禀告吧。
又抬眼看了看前面的帝后两人,明显跟他是一样的心境,毕竟皇上都已经开始明着扶额了,那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宁王殿下留啊。
沈南昀倒是没有被打断的不悦,反而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自然,没审问出来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墨华和陆芷鸢双双无语,那你倒是直接说啊。
沈君樾叹气一声,道:“那就直接说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