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艳桃,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居然背着我对我家男人死缠烂打。你旁边那个是什么,莫不是你又从哪里勾搭来的野种?”
她双眼似毒蛇的竖瞳,死死地盯着依偎在二人脚边的男孩,恨不得把对方拆吃入腹。那眼神太可怖,宝儿吓得哇哇大哭,一头扎入陆荣坤怀中。
“爸爸,她是谁,宝儿害怕!”
“别怕,有爸爸在。”
陆荣坤皱眉,万分嫌弃曹玉淳心胸狭窄。
“都是一家人,你发什么疯!之前你不喜欢他们住在家里,我便让他们住在外面;现在艳桃那边出了事,你还想怎么样,别忘了谁才是一家之主!”
陆荣坤的无情彻底击垮了曹玉淳最后的意志,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和两个子女彻底活成了笑话。
“陆荣坤,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是怎么和你从燕京过来的?这些年,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曹玉淳大声控述,可她句句血泪只惹得男人满脸厌恶。终于,曹玉淳再忍不住,一张脸扭曲似鬼,尖叫着就朝宝儿就扑过去。赵艳桃吓得惊叫,拉着儿子躲到陆荣坤身后。曹玉坤看对方逃了,一手扭住来人,挥掌就要给赵艳桃几个耳光,却被陆荣坤单空截住。
曹玉淳双手乱挥,力气比平常大了很多,陆荣坤一个不注意,脸上被曹玉淳用指甲挠了一道,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瞬势反手一掌,顷刻就把她打到地上。
“疯妇!”
曹玉淳孤立无援,捂着头发出一声失控的嘶吼,在众人措不及防中,猛地奔入厨房,再出现时手中已经提了一把菜刀。
“陆荣坤,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这样对我!”
“太太疯了,老爷,太太疯了!”
赵艳桃拉起儿子就要往门外跑,不想小院门哪里出了问题,竟一时半会打不开,眼看曹玉淳挥着刀就要逼近,三个人你追我赶,在小院中到处乱窜。
一片混乱间,陆荣坤吩咐下人拉住曹玉淳,却没人敢上前,最后还是秦妈用棍子从后袭击把曹玉淳打晕在地。
秦妈跪在地上,替曹玉淳求情。
“老爷,太太只是失去了卡洛琳小姐,情绪低落,一时失控,等醒来就会好的。”
“你倒是衷心!”
陆荣坤从鼻子中哼出一声。
“真是晦气,给我看好她,告诉她如果再闹我就和她离婚,这个家的夫人由艳桃来当!”
秦妈道了一声是,把曹玉淳扶回房间自是不提。
小院分东西两厢,一划为二,从此以后陆荣坤便与赵艳桃堂而皇之地住在了曹玉淳眼皮底下。偏生自己人还不争气,唯一的同盟陆良驹丝毫没有感到危机来临,依旧没心没肺继续花天酒地。
而家里这些下仆更是势利眼,目睹陆荣坤和外室恩恩爱爱,俨然把对方当成了正经夫人,而那来路不明的野种更是被陆荣坤当做宝贝疙瘩疼爱,直看得曹玉淳肝疼,一下子就病倒了。
守在身边的唯有昔日的旧仆秦妈。
“太太,您一定要振作起来,就算老爷把那个狐媚子抬进来又如何,家里的银钱还不捏在你手中?况且,想想卡洛琳小姐,您可千万不能倒下啊。”
提起监狱中的陆良婴,曹玉淳浑浊的双眼立马有了神采。
她哇一声哭起来。
“对,还有卡洛琳,我,我要去看她,也不知我的孩子在大牢中有没有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