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静静等待了一会,见祁寒酥迟迟没有下手心中一松,睁开眼目光灼灼地望着祁寒酥开口道:
“你没有什么苦衷?”酥宝沉默了片刻又问道。
“再大的苦衷和难言之隐,也不是我出卖师姐、让师姐你被宗门之人误会的理由。”顾长生认真道:“我顾某人虽不说是什么圣人,却也光明磊落,敢作敢当。”
路清明:?
“苏苏师姐怎么说我的?”
“你是觉得我不敢吗?”祁寒酥冷着小脸淡淡问道。
“祁师姐何出此言?”
“你打算就这么把自己灌醉给我一个交代吗!”祁寒酥神色清冷,心中却恨不得把他的嘴给堵上。
“咳咳…祁师姐是何等光风霁月的人物,外界的那一点声音怎么可能影响您呢?”顾长生讪讪道:“舔狗圣女什么的,跟师姐你完全不搭嘛。”
翻译翻译,什么叫做舔狗圣女?
路清明如雪的眸光顿时多了几分杀气,恨不得立刻降临真身,拎着这两人的领口一字一句地逼问他们是几个意思。
“因为念头不通达。”祁寒酥收回长剑,冷着脸装作生气地坐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知道在祁师姐看来,我顾长生不过是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因为师姐一时心软就借机炫耀的无耻之徒罢了。”
祁寒酥,你敢用我的脸去当舔狗!
祁寒酥就这么静静地把剑刃架在了顾长生的脖子上,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僵持了一会,一旁的路清明也就这么静静看着。
“但我觉得不该。”
酥宝心中冷笑一声,恨不得揪住顾长生衣领咆哮。然而现在她毕竟不是苏苏的马甲,不好做这么有损形象的事情。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淡淡开口道:
“若是祁师姐心有怨气,可以拔剑砍我几下,也算是师弟我给您赔个不是了。”
先是碎片,然后慢慢变成了碎屑…
“不瞒你说,大比之前帮你临阵磨枪喂剑招,不仅仅是我为
了第六峰。”圣女大人淡淡道:“教你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是我的一位旧友所托。”
顾大黄毛: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咽喉只有零点零零零一公分,但是四分之一炷香过后,这把剑的女主人将会彻底地放下防备任我为所欲为!
顾长生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心底慌得一批,虽然他知道大概率酥酥不会动手,但是被剑架在脖子上天霜剑意的寒意袭来,搁谁谁不虚啊?
“这便是我唯一的愿望了。”
“你有什么话说?”
路清明心中咯噔了一声,总感觉有些不祥的预感。
你这样一来,我还怎么气势汹汹的找你算账?
然而祁寒酥眼下毕竟是带着怒气过来算账的高冷圣女,就这么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是不可能的,当下故意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拔剑出鞘,霜寒的剑刃映照着月光架在了顾长生的脖子上。
“哦?顾师弟何罪之有?”圣女殿下冷着小脸反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不但没有愧疚,反而沾沾自喜呢?”
“什么旧友?”
不过他们方才说的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出卖师姐,让师姐被宗门之人误会?
祁寒酥到底拿我的马甲干什么了?
讲道理这么看着“自己”拿剑指着另外一个人,即便是对于路大帝来说也是很新奇的体验。看见祁寒酥如此熟练的套着自己的脸扮演圣女,路清明莫名有种拳头一紧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