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油盐不进,好歹不分。以前吧,她痛恨自己,仇视自己还有理由可循。可是,自打她住院后,自己对她是尽心呵护,好言好语,笑脸温情……。她,她竟然还是一付冷冰冰的态度!
妈的,正是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对付女人,就不能有好性!该收拾的时候不能手软,平时也不必待她们太好!她们不过就是自己手中的玩物,欲取欲弃,随心所欲!
却说沐暖暖刚躺下,便迫不及待地问:“语彤没事吧?她没做什么吧?”
任熠彤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金姨,嘴张了嘴,没说什么。
沐暖暖明白他的意思,说:“没关系,你尽管说好了,金姨她不是个多事的人。”
金姨感动地冲沐暖暖点了点头,阖上了眼,好象真的睡着一般。
“小彤这丫头啊,都是大姑娘了,可做出来的事情啊,让人哭笑不得,我……”
“她做什么了?”沐暖暖好紧张地问。
任熠彤将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未了,恨铁不成钢地说:“闯下了祸还不走,要不是我死活拽她出来,她还想看最后的结果呢。”
沐暖暖笑了,这才是乔语彤的性格。
笑过后,沐暖暖又有些担忧了:“你说,疾控中心的人都来了,他们会不会查到语彤的身上啊?万一查出来,这人为下毒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虽然,所造成的后果并不严重,而且,那个桂媛媛也不是个好人,受点教训正好。”
乔熠彤沉吟了,这点,他倒没想到。
“还有,紫禁城很可能会受连累,你想,在他们那里摆酒宴,一对准新人却又吐又拉的,他们自然逃不了这干系。”
“这……这怎么办呢?这个死丫头,只顾自己开心,却不想后果。”
沐暖暖想了想,突然笑着说:“我有办法了。”
回到医院,沐暖暖正拿着手机准备拨号呢,病房外响起了一声纳罕的惊呼:“沐大小姐,你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
沐暖暖抬头一看,不禁抿嘴笑了:“你比曹操还曹操,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身着一身夏常服的袁子桐大步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只果篮。袁子桐将果篮交给了金姨,从裤兜里拿出一方丝帕擦了擦手,弯腰站在病床前,笑微微地问:“找我有何贵干哪?不错,今天的气色比昨天好多了。”
沐暖暖住院以来,袁子桐每天两次上这儿来报到,他也不多话,看完每天用药情况及检查一下伤口,略略地与沐暖暖交谈数语便离去。
好几次,在病房内或长廊上遇见了慕容云泽,面对慕容云泽的冷脸冷眼,袁子桐就当没看见,笑了笑,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该怎样还是怎样,并不为慕容云泽的出现而改变半分半毫,气得慕容云泽真想找他狠狠地大干一架。
“为什么不告诉我?”
沐暖暖摸了摸自己因出外了一趟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突然说。
袁子桐被这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话问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个情况?”
“这么多年了,我前天才知道,你是赫赫有名的袁大爷的儿子,”沐暖暖凝看着一头雾水的袁子桐,探究的眼神,一直锁在对方的那双儒雅而清澈的双眸上:“为什么不告诉我?”
前天下午,当袁子桐离去后,沐暖暖的同事,那个在宣传部里已混成老油条的老马,大惊小怪地叫道:“这不是那个袁大爷的小儿子吗?沐暖暖,你怎么会认识他呀?”
“袁大爷”,是市民们对H市的大财主,袁崇山的尊称。
沐暖暖虽没见过本人,对那个响彻云霄的称呼,却是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