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旁那近十名保安的目光四处巡视着,突然间,柔和的风声之中传来一股不寻常的气息。睍莼璩伤
一名保安目光锐利地扫过对面大楼肯德基楼上正对着这方的一个角落,只这一眼,他诧异地看到了一个类似枪口的东西暗藏在那个窗帘之内---
职业的嗅觉让他迅速反应过来,他大呼一声:“有埋伏。”
“砰!”子弹经过消音器的处理,只发出一声闷响。
子弹已经发,一切都来不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正准备上车的李文瀚反应极迅速地一闪,但,子弹还是无情地穿过了血肉之躯辂。
眼看着李文瀚中了一枪,两名护卫迅速以身躯挡在他的身前,就怕狙击手会再发一枪。
“在那边,快追---”那名保安迅速带着几人往肯德基大楼冲去。
金古莱整座大楼的警报响了起来,李文瀚在几名手下的掩护之下迅速瀚折回到大厦之内---尜-
孟军一接到消息,就立刻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直接冲进了那宽敞的办公室内,女秘书都来不及阻止,只得跟在他后头走了进去。
然而一进去,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头皮一阵的发麻,但见原来干洁的地板尽是带血的白色纱布,而那对于她来说如神祗一般的男人,正赤膊躺在沙发上,即使离得极远,她依旧能看到他那面无血色的脸。
“余秘书,赶紧将这些纱布收拾干净吧!”
收到一旁金特助的指示,余秘书赶紧垂下眼脸,垂手而立,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是!”
孟军大步走到金特助跟前,单刀直入地开口追问道:“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
金特助冲着他摇了摇头:“没有击中要害,弹壳已经取出来了---。”
孟军越过金特助走上前,只见穿着白袍的医生正在给李文瀚包扎着伤口,在医生右手边的茶几上,有一盆血水,水中还有一颗带血的弹壳头。
听到他的脚步声,李文瀚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气喘吁吁的模样,竟然冲他一笑,那轻松的表情仿佛此刻腰部白纱布包扎得像埃及木乃伊的人不是他本人似的。
可是他脸上那斗大的汗珠却每每彰显着他所经历的痛苦。
“你来啦---”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自己是在一边喝着茶一边等他的模样,让孟军为之气结。
孟军双拳紧握,却掩不住心中的怒气,冲着眼前这个一脸云淡风轻的男人吼道:“李文瀚,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竟然不用麻醉就取子弹。”
不曾见过孟军如此不淡定的模样,正忙碌着的医生手上的钳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李文瀚却无所谓地耸了耸:“好久没有感觉到这种切肤之痛了,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我们以前的日子。”
现在是怀旧的时候吗?孟军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真拿你没办法。”
收敛住嘴角的那抹笑意,李文瀚目光一闪,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望着孟军,问道:“怎么样,狙击手有没有抓到?”
“被他跑掉了,不过---”孟军大步上前,一手伸入血水盆中,将盆中的弹壳头拿出来,一边观摩着一边说道:“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相信他跑不了多远,而且我们还有这枚弹壳,这应该是最新式MQ52的武装狙击步枪,德国出产的,国内只有一家地下军火集团有这款枪-支出售,沿着这条线追下去,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找到线索。”
李文瀚没有吱声,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白袍医生在忙活着,空气中传来纱布被撕裂的声音。
过了良久,李文瀚终于开口:“你猜,会是谁?”
被他这一问,孟军不由得也陷入了沉思,自从八年前,一举肃清了顾家的势力,道上再也没有任何帮派能与御丰相抗衡。
而清顾行动中,年纪轻轻的李文瀚一手策划,他表现出的领导才能让人敬佩,因此,当时御丰的龙头李慕也就索性金盘洗手隐居到国外过自己的潇遥日子,将御丰全权交给他这个儿子打理。
李文瀚接手御丰之后,就开始着手将御丰转型,成功洗白,因此接下来的八年都相安无事,没有任何人敢轻易跟御丰挑衅生事。
这次暗杀行动的幕后,会是谁?会有谁这么大胆敢惹御丰?若真要找出一个可能---?孟军脑海一闪,他想到了,但心中却充满了不可置信---他、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同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他那狭长的双眸微微一眯,露出一丝让人寒心的阴鸷之色,但见他冷冷地下令道:“那个波仔可能已经叛变了,你从他身边着手去调查吧!”
孟军点了点头,应道:“属下正有此意!”
白袍医生有条不紊地处理完伤口后,完全漠视两人对话中的恐怖万分,非常敬业地只顾着处理自己该处理的事宜,片刻之后,他对着两人交待道:“伤口已经处理完了,为了防止伤口发炎,过一会还要打支消炎针,还有,董事长要注意休息,不宜过于劳累。”
“嗯。麻烦你了。”李文瀚淡淡地对着他说道。
白袍医生冲着他点了点头。